剑锋所指,无一活口。
唯留陈磊怔愣在原地。
向于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赫连故池满意地笑了笑,徐徐走到陈磊跟前,语气轻慢:“如何呢?陈、大、少、爷。”
陈磊哑了半晌,“怎么可能……”
这侍卫的度出乎意料的惊人。
手法干脆利落。
绝非普通的侍卫那么简单。
常平收起利刃,一副“什么都没有生”的模样站立一旁。
他的样貌看起来不是那般扎眼,五官端正硬朗,初见时一般,细细观量,倒有几分仪表堂堂,周身上下还透着一股正气凛然。
镇远侯来了,也很难分出胜负,向于心想。
在他心里,沈南初是无敌的存在。
而常平的出现,向于坚持不变的想法有了一点点改观。
瞧着陈磊满脸难以置信,常平都乐出了声。
他瞬间读懂了陈磊眼中的狐疑。
然而,他的身份并非陈磊想得那么高深莫测。
赫连故池于他而言的确是主子,亦是师兄弟。
常平自小跟在赫连故池身边,说是主仆,不如说是兄弟,俩人一混到一起,就差把家拆了。
赫连信实在被这两小子折磨得不行,便把这俩一同送去了鹭林山修身养性。
临行前,赫连信有些懊悔了。
就算孩子再怎么闹,到底还是个孩子,这么小就把人送出去,实在舍不得。
反观这俩,倒是没心没肺得很。
未等赫连信和宋云溪反悔,俩孩子直接坐上了前往鹭林山的马车,潇潇洒洒地去了。
……
赫连故池在山上修习结束便赶回了家,本想带着常平一起,奈何人家改了性子,想跟在师父身边专心修习。
见此,赫连故池无话可说。
常平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家仆,他是赫连故池的父母收养下来的,赫连家也没把他当做下人来看,自然,常平也这么认为。
一来他没签奴契,二来他是真把赫连故池当兄弟。
赫连家对他的恩德,没齿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