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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看看他什么身份!
——自己两辈子都没斗过的新科状元郎,以后是最受皇帝倚重的肱骨大臣。
长得好看,有本事就能对阿妩好了吗?
——自己只有五十银子的开销,却能为阿妩花掉一半买簪子,还宝贝的很,连春闱都可以不考也要从裴容手里把簪子抢回来。
秦思渊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焦躁,一边觉得自家的白菜被猪拱了,一边觉得这个猪还是个双眼皮,看着挺顺眼。
分裂得很。
他手上出力更重,他一直都知道季封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更别说之前还围观了季封跟裴容打得难分上下。
他下了狠手,娘希匹,管他打的赢打不赢的,他现在就想跟季封打一架。
但是秦思渊手上青筋都爆起了,季封还是软绵绵的,连一丝挣扎的痕迹都没有,“……秦兄。”
他只叫了一声,妄想让秦思渊恢复平静。
他这一副样子当然只会让秦思渊更加火大,“你不出手是吧?你要受着是吧?”
秦思渊咬牙切齿的,一时间连手上的春糕都放到了一边,“我倒要看看你有多能忍!”
他放着狠话,却在抬手那一刻,瞥见了秦妩,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啊……”他咬牙切齿地飞速变脸,摆出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伸手勾住了季封的脖子,勾肩搭背的让人往他这边靠,不让秦妩看到季封的脸。
“你小子行啊,考了状元还要专门来我这儿炫耀!”
“走啊,喝酒去!这回你可得请客!”
他挟持着季封就要往远处走。
能让秦思渊这么反常的,只能有一个人。
季封呆呆跟着秦思渊走了两步,而后自来了帝都就从没有跟秦思渊唱过反调的人,突然一下子挣开了他的桎梏。
他目光坚定地看向秦妩。
不管规矩,不管礼法,他再没有遮蔽躲闪,光明正大地目光炯炯地盯着秦妩。
这怎么行?
什么都反应过来的秦思渊一下子横在两人之间,恨不得变成一堵墙,嘴上还笑着装着,“怎么季封你已经喝醉了吗?赶快回你的状元府去!”
“我没醉。”
状元郎躲避着秦思渊想要捂嘴的手,对着秦妩身鞠一躬,将簪子和簪花高抬到头顶,连说话都有些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