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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与她最亲的三个人同时都伤了手腕……她又不是傻的!
“我真的喝你们的血了?!”秦妩只感觉自己胃中一阵翻涌,马上就要呕吐出来。
那倒是真没有。
只是那日苏清推断出秦妩中的雪蛊是母子蛊,并且秦妩为母蛊,裴容为子蛊后,苏清向众人说出了解法。
中母蛊者持续日饮子蛊者血一月,而后将母蛊引入中子蛊者体内,中母蛊者活,中子蛊者死。
几个人都是人精,谁不知道这就意味着要想救秦妩就只能靠裴容,而且极有可能是一命换一命。
秦思渊面对裴容向来不是个好脾气,如今妹妹的命变相捏在他手里,他更是憋屈得恨。
苏清虽愿意用自己一命换一命,可她的良知不允许她欺骗裴容去用命换自己的女儿,“话我已经说清楚了,你与阿妩无亲无故,我们也不要求你……”
她话还没说完,一旁一直没说话的秦仲生突然拿了把刀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个口子,“他既然能中母蛊,那我也应该可以。”说着将伤口放在裴容伤口不远处,希望能引得那皮肉下的蛊虫咬自己一口。
他们的良心使他们没有办法要求裴容为秦妩去死,但是做父母的他们自己是愿意的。
“父亲。”秦思渊想要阻拦但慢了一步,父亲年事已高,真的被蛊虫咬了之后,恐怕挨不过去,况且还要连续一个月日日给阿妩喂血……
“父亲,我来吧。”他也给自己的手划了一道。
然而裴容身上的蛊虫仿佛认主一般,对另外两缕鲜血理也不理,就算是苏清也加了进来,结局也是如此。
倒是裴容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夫人说笑了,说什么无亲无故,裴某救自己的夫人实在是理所应当!”
他这话说的无耻至极,引得秦思渊冲他的脸就是一拳。
“娘希匹,你小子做梦!”裴容的脸颊当即青紫一片。
可是他丝毫不在意的模样,也丝毫没有退让,只是定定看着苏清。
彼时秦妩滴在他伤口处的乌血已经勾得他体内的蛊虫在四处啃食,裴容面白如纸,额头上沁出虚汗,他的皮里肉里都仿佛在被针扎被刀割,可是他似乎无知无觉,竟感觉不到一丝痛意。
他只能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
他知道苏清一定想的明白,甚至在场众人没有人不明白,这于秦妩是百利而无一害的,退一万步说,也是利大于弊的。
苏清一定会答应。
她没有理由不答应。裴容这样想着,五指却不自觉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