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天栩在近侍的陪同下慌忙回到了东宫门前,看着被大火吞噬的屋子,脸上不知该说是错愕还是震怒。
“殿下~”
门内披着衣裳一头湿的女子带着哭腔地扑到了他怀中,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不禁心颤。
“您可算是来了,月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怎么回事?”
“月美人说是有人纵火”
“纵火?!”
“也不知是什么人竟敢如此大胆…”
靠着他的胸膛,女子抽泣地说着又害怕地往他怀里缩了缩。而听到她如此说的岳天栩看着面前的浓烟眼中忽然像是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荣连韬…”
“殿下?”
“来人,扶美人先去别处歇息”
“是”
一把将怀里的女子往旁边一推,他说完后不顾宫殿内的混乱走了进去望着被烧得不成样子的屋子,垂下的手也不觉握成了拳头。
被扶着离开了宫殿前,待远离了救火的众人后女子扭头看向了身旁一脸抹得漆黑的景星。
“路上有人问起就把这个给他看”
她将方才扑进岳天栩怀里时摸来的令牌放到了她的手中。
“给我这个你不会有事吗?”
“他此时怕是顾不上,快走吧,靖诚王很快也会出宫”
“…谢了”
低声道了声谢,景星收回了手冲她行了个礼。巡逻的守卫恰巧经过,女子瞥见他们忙正了正脸上的神色,刻意用他们能听见的声音呵斥起垂头的景星来。
“叫你去取两盒香粉都能出错留你有何用!要不是念在你忠心,方才从火里救我出来,我非要告诉殿下让他好好责罚你!”
“多谢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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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取一次若是还是出错,你就不用回来伺候了”
“奴婢这就去…”…
向她恭敬地拜了拜后,景星起身地低垂着头迅朝着宫门的方向走去。
“哼!他莫不是忘了当初在爹你面前是如何卑躬屈膝的了!?”
“禁军一出皇城的安危又该让谁来护,如今乱军四起,难保不会有人已经混入了城中伺机刺杀,陛下的思虑并没有不妥之处。”
“那咱们还进宫做什么?!”
“我是想亲耳听听陛下会怎么做?”
“连文不明白”
“陛下不愿调动禁军擒贼,看似在防混入城中的反贼,实则是信不过我荣家了,遥想他初登皇位时的推诚相待,如今还真是叫我有些寒心啊”
无人的甬道上荣玄轻声叹气说着,但深沉的脸上却不见一点失落和落寞。
“哼!爹不是早就知道他在暗中栽培心腹吗?”
“他是陛下培养心腹为自己所用不足为奇,可他怎能不信我呢?我为东楚四处征战数十年保下了多少疆土,一颗忠心日月可鉴啊…”
“快些快些…”
走在他身边的荣连文正要开口说些什么,身后三个太监抬着一身血迹的岳灵泽就匆匆忙忙地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