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雾萦只得干巴巴道:“……见过陛下。”
薄澜悬低声道:“你既已同薄澜息成婚,按照辈分唤我九哥便是。”
“噗——”
薄澜悬回身冷眼望着乐不可支的雅尔哈,杀气凛然道:“看过了就滚。”
雅尔哈勉力憋笑,作了个揖便告退了。
春寒料峭,江雾萦忽地鼻尖发痒,忍不住偏头打了个喷嚏。
薄澜悬眉心一紧,直接将肩窝里的黑狐大氅抖开披在他肩上,又试了试他掌中小手炉的温度,絮絮道:“正月还没出,你身子又受不得寒,穿这一点做什么?手炉也不够暖,底下人怎地这样不尽心?”
可江雾萦身上已有鹤氅了,只是身形实在单薄,才显得衣物也穿得少。
手炉虽不烫,可烘他凉沁沁的小手却绰绰有余。
“陛下不必……我……”
他想挣扎,又被男人裹得更严实。
平心而论,江雾萦的确觉得有些凉,他见推托不得,便只得先披着。
江雾萦垂着眸,视线落在薄澜悬肩头时顿了顿。
少顷后他踌躇道:“陛下,你肩上有……”
他说不上来是何物,白白短短细细的,有些类似于小动物的毛发,却也不很确定。
“什么?”薄澜悬没如常理般去拍肩膀,反而微微俯了俯身。
二人距离霎时间拉近一大截,江雾萦始料未及,一时呆怔在那。
薄澜悬不知是没听清他说的什么,还是觉得自己把握不好位置,又俯了俯身,侧脸几乎贴在江雾萦面前。
江雾萦登时后退一大步,想说陛下自重,又觉得有些小题大做。
他也不用敬称了,又直直重复一遍:“你肩上,有东西。”
薄澜悬似是没察觉到他的不自在,依旧没脸没皮地低着身子道:“我看不见,你帮我拍拍?”
江雾萦:“……”
看不见后背还情有可原,哪有看不见自己肩头的?!
小兔子觉得他不庄重,有点被他惹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