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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景区监控密布,能将江达曙那番伤人行径详细记录下来,不至于让江雾萦与江执简吃上官司。
那片辖区的警察将江达曙押解回Q市的途中,薄澜悬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先打给江雾萦。
“宝贝,”薄澜悬忍着易感期的灼痛出了公寓,焦急道,“我今晚就到D市,他有没有伤到你哪里?”
彼时小兔子正要和其他同学一起去老师房间讨论,匆促间掩唇轻声道:“没事呀……你不许过来,我后天晚上就回去啦。”
薄澜悬脚步顿住,涩声道:“我不放心你。”
江雾萦要进房间了,只得道:“不许过来了,我会生气的。”
小兔子吓唬他道:“我、我真的会生气。”
“……”薄澜悬望着被挂断的通话,体内的躁意驱都驱不散。
闵竟成原本坐在驾驶座上等着他,见他迟迟不上车,不由请示道:“薄总,还去D市吗?”
薄澜悬揉了揉快炸开的太阳穴,终是道:“……去Q市。”
抵达机场后薄澜悬便让蒋关城回公司了,独自登上了去Q市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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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达曙所在的病房里里外外守着七八位警察,看似阵仗不小,可实则这七八人都晓得:这把年纪摔中了风,整个人都瘫痪了,未必比吃牢饭好受多少。
薄澜悬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随手拿过一只橘子开始剥。
江达曙眼球略凸,含着怨毒死死盯着他。
曾经在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年轻时更是温文尔雅,不像商贾像书生,可如今嘴歪眼斜,连生活自理都做不到,余生只能瘫在病床上了。
“他说感谢你。”
江达曙身份特殊,原本是不允许会见的,可人都成这样了,薄澜悬又是举报人,才能同他说几句话。
只是警察在一旁听着,薄澜悬不愿提起江雾萦的名字,便用“他”来指代。
“我也感谢你,你把他养大,供他吃穿念书、学画就医,”薄澜悬将橘子皮丢掉,一厘一厘处理着橘瓣上的纹络,这是他给江雾萦剥橘子时养成的习惯,他话锋一转道,“可我又觉得不够。”
“收了你的钱,自己住别墅,听起来好像还不错?”薄澜悬将一瓣橘子剥得干干净净,道,“可那时候他才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