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孩一看就不是他们的同龄人,年轻稚嫩,可他跟安宁肩并肩走在一起却不大有年龄的差距感。
安宁那么年轻漂亮,她的年龄完全可以忽略不计,那样的小男孩她也没有什么配不上的。
赵家伟的心塞在那里,他被人群塞在那里。
赵家伟僵在原地,心里一股浓浓的酸意在蔓延。
呆了一会儿,定了定神,强压下心中的不悦,他告诉自己,不宜多疑,兴许只是同事而已。
于是,继续朝着安宁走去。
眼看俩人踏上人行道通过绿灯前行,他正待准备开口喊住安宁时,却看见了令他浑身血液直往脑门里冲的一幕。
只见那男孩伸出一只强壮有力的臂膀环住安宁的肩膀,两人原地停留几秒后继续前行,男孩这一举止那么亲密,安宁没有表现丝毫的抗拒之意,还温顺得像一只小绵羊。
一辆白色小轿车从他俩面前驶过。
赵家伟凝定在原地,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畅谈着走进了食堂。
呆立片刻后,满脸寒气逼人的赵家伟跟踪尾随到了食堂门外。
他就站在食堂的院子里,透过宽敞透明的玻璃窗,看着那男孩鞍前马后地替安宁张罗着,最后俩人双双落座在靠窗的座位用餐,他们脸上都洋溢着愉快的笑,像极了校园里的那些小情侣。
看到这里,赵家伟就铁青着脸色愤愤离去。
他没有来得及看到后来坐到一桌来两位同事,就像没有看到刚才安宁过马路时,急着右转弯差点撞上安宁的小轿车一样。
事情就是这么的阴差阳错,或许老天就是有意这么安排的。
因为有些事情注定要生,老天它不容错过,它就会制造一些盲区为的是蒙蔽人的双眼。
安宁记得早上赵家伟反复叮咛过要早点回家,猜他一定做了一桌好菜等着自己回家一起吃。
可是她一进门,她现冷锅冷灶,厨房里没有忙碌的身影,餐桌上没有热气腾腾的饭菜,只有客厅里回荡着一股淡淡的白酒的气味,还有茶几上两瓶空空的泸州老窖酒瓶。
安宁记得这两瓶泸州老窖一直放在客厅酒柜的最高处,至少有四五年光景了,从未见赵家伟去开启品尝过。
听赵家伟提起过这两瓶酒挺贵的,是什么人送的。什么人送的,安宁没有听进耳朵里。
一阵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来。
安宁在心里飞快地思索着,从今早自己离家时,赵家伟的一举一动,一言一笑,所有细节都在心里一一回放了一遍,并没有问题呀?相反今早他的态度异常的好,这一天也与往常一般无二的过去了。
到底是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又惹他心情糟糕了?
不然这段时间为了努力挽回自己,他是不会酗酒的。他好久不碰酒了。
卧室的门紧闭着,想必他就在卧室里醉眠。安宁悄悄地推开卧室门,往里瞥了一眼,见他背对着门朝里躺着,出鼾声阵阵。
安宁和上门退了出来。怎么办?
空气里好像隐藏着风雨欲来的危险气息,又好像什么事也没有。
无所适从间,她来到厨房里,思忖片刻,随即开始做起饭来。
自己不像赵家伟那般会做菜,但她会煮饭,会简单炒个鸡蛋,煮点白菜。
也许紧张和浓重的隐忧把握住了她的心神,让她的思维不能清明,直到现在,她也未曾想起过今天是赵家伟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