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哥儿几个,都在医院大厅待命呢,结果老九说,那女的怎么骗都不告诉他位置,更别说出来了。”
阿伦眯起眼睛,在白毛头上敲了一下:
“要不怎么说你长了个人样,生了颗猪脑呢!你鼻子下面长得什么,不会开口问么?”
他拦住一个从病房里出来的护士,笑眯眯地客套道:
“美女,住这个病房的尹小姐,她怎么样了?我是她的朋友,听说她受了伤,来看看她。”
“病人擅自离开了,里面的家属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护士刚一进去,正好对上付景承暗藏杀机的眼神。
她吓得一个激灵,手里的托盘差点掉在地上。
直到走出来,身上还是凉的。
阿伦听完,若有所思地说了句“谢谢!”
脸色一沉,招呼白毛赶紧跟他走。
江凛白听了阿伦的电话,呵呵笑了两声:
“看样子付景承也找不到人了,那我就和他比一比,到底谁能先把她找到呢?”
傍晚,御城下起了大雪。
这一年,已经快到末尾。
明明才过去半年,却似和她相识了一个世纪之久。
可现在,那份眷恋即将不复存在。
付景承颓唐地靠在他清江府房子的沙上,看着落地窗外面的夜景呆。
这套房子好久没住,空旷的房间里空荡荡的,叹口气都有回声。
外面鹅毛大雪纷飞。
他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直到忍不住咳嗽起来。
“少爷,少抽一点吧,您什么时候抽过这么多啊?”
尚宇倒了一杯热水,放到付景承面前的茶几上。
付景承抬起夹着香烟的手指,揉了揉鼻子:
“她还待在房子里,不肯出来吗?”
“安排了人,在外面把守了。”
“等她出来,第一时间告诉我。”
付景承说完,想起什么,眼眶一酸。
下午,当手下的人确认尹栀柔回了清江府后,他去敲她的门。
这一次,尹栀柔没有给他开门,而是回应以无声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