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全部蜷缩进被窝,努力放空脑袋,终于有了一丝困意,缓缓坠入梦境。
*
褚奚池现在感觉很不好,大脑缺氧,呼吸困难,像是被什么东西勒住了脖颈。
他猛地睁开双眼。
哦,原来是被子裹太紧勒到脖子了。
可正当他准备歇口气继续睡觉时,余光突然瞥到窗帘后,月光穿过窗帘,在上面印下后面隐约的人影。
褚奚池:!!!
原本,他作为在国旗下长大的四好青年,是绝不相信这些奇幻灵异之事的,可在他经历了穿书这种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之后,他对这些不可说从此便深信不疑。
他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人影,屏住呼吸,全身的神经都绷紧,准备一有风吹草动就立马窜出房间。
然而十分钟过去了,褚奚池眼睛都瞪累了,那道人影依旧保持刚才的姿势,纹丝不动。
这么一直下去也不是解决办法,褚奚池决定化被动为主动,眼一闭心一横,猛地打开台灯。
窗帘后,是李姨今天烫完衣服后忘记收起的立式挂烫机,此时静静的伫立在那里,仿佛正在嘲笑褚奚池的大惊小怪。
褚奚池:“。。。。。。”
经过这一下,他现在是彻底不想一个人呆着了,可现在整栋房子只有他和纪予薄两个人。
晚上夜闯花市受的房间,要是被误会了后果可能比闹鬼更恐怖。
褚奚池沉默地抿起唇角,快速头脑风暴——有没有一种既可以和纪予薄晚上共处一室,又不会被对方误会的方法?
他环顾房间,余光扫过衣帽间时,心中有了打算。
他去找纪予薄打牌不就好了嘛!
试问,哪个男生寝室没有凌晨打过牌?
要是再不放心,他还可以穿的正式一点去邀请纪予薄打牌,对方肯定不会误会他有所企图。
不仅不会暧昧,还可以一举两得很精神的直接通宵!
我可真是个平平无奇小天才,褚奚池心满意足。
换好衣服后,褚奚池从客厅翻出来一副没有拆封的扑克,径直走向纪予薄的房间。
站在门口时,他才久违地感到紧张,可怕鬼的恐惧最终还是战胜了他,他咬咬牙,心中疯狂默念:我只是来打牌的什么都不敢,然后心一横,转动扶手打开房门。
纪予薄的房间非常冷清,即使他在这里已经生活了一段时间,但整个房间依旧空旷几乎看不到什么私人物品,他住进来前是什么样子,现在依旧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