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不等红透了脸的卫颐阻拦,带着冯有喜大步离开。
拐了弯,见四下无人,冯有喜忙把兜帽给太子戴上。
太子闭了闭眼。
他何时这般见不得人过。
还不是为了甄青殷的小命。
她呢?
竟喜欢卫颐!
那个在大蜜蜂口中一无是处的卫颐!
他并非吃醋,而是被个卫颐给比下去了,多少不甘心。
甄青殷、甄圆圆,不愧是姐妹,眼光一般差。
晁国公府深受恩宠,国公府宽敞,亭台楼阁花园子建了一大片,太子避开人多的地儿,尽挑荒僻处行走。
连避风的阁楼都不敢进,因为阁楼里可能有人。
寻了一处破败的假山,他坐山下吹冷风,冯有喜撒腿跑去拿药。
太子捏着眉根,默默运气。
这叫什么事儿?
冯有喜抱着匣子跑回来时,鼻头冻得红通通的。
主仆俩哪个不是养尊处优,从未这么狼狈过。
冯有喜取出药,要帮太子上药,太子拂开他的手:“孤自己来。”
冯有喜退后,举起一个靶镜。
是琉璃做的水银镜。
甄青殷……
罢,太子不跟自己过不去,凑合用了,镜子一照,心气儿又不顺了。
“她是有多恨孤,竟下这般重的手!”
冯有喜心知,倘若太子认真生气,这会儿甄青殷已经脑袋搬家。
费心帮她瞒着,又处处透着火气,不是吃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