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澹台凤鸣恢复平淡。
叶昊天,叶千帆起身,仓惶退出。
父子二人直到走出瑶华宫外,叶昊天才敢驻足回首,颇有感触地道:“皇上羽翼已丰,再不会任人左右,听人摆布了!”
“爹,”叶千帆茫然不知所云:“皇上是九五之尊,只有他命令臣子,谁还敢摆布他?”
“你懂什么?”叶昊天狠狠瞪他一眼,怒道:“回去管好你的妻妾姻亲,不要再惹出事来,爹就阿弥陀佛了!”
“是~”叶千帆面上一红,再不敢多言。
瑶华宫内,澹台文清若有所悟:“四哥,你其实一开始就不相信此事是叶千帆所为。此番做做,只想杀杀那老家伙的锐气,对吗?”
“德贵,把折子转到瑶华宫来,我去看清歌~”澹台凤鸣顾左言他,袖起手,缓缓踱入内堂。
正文哺药
雨,在入夜时分开始滴滴答答地下起来,打在芭蕉叶上,声声入耳,更增烦恼心绪。
唐意一直沉睡,并无醒转迹象。
闲云倚着床柱,双目无神地盯着她紧闭的双眸,暗自祈祷着奇迹的发生。
离她约摸四五步远,赵医女正在低头研读医书,企盼从中找到灵丹妙药令唐意起死回生。
爵一墙之隔,澹台凤鸣正挑灯批阅奏折,武德贵在旁静心侍候。
一阵风起,窗纸簌簌轻响,淡淡的香气飘了进来。
闲云打了个呵欠,身子软软地倚向床柱。
滕赵医女揉了揉眉心,终究抵不住睡神的召唤,伏身桌面,啪嗒一声轻响,手中的医书悄然滑落。
唐笑悄无声息地穿窗而入,落地无声,手一挥,玉色帘钩松脱,碧色纱帐层层滑落。
武德贵似有所察,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不见有何异常,恭声问:“皇上,可还要一杯养心茶?”
“嗯~”澹台凤鸣头也未抬,只鼻间轻应了一声。
武德贵提起茶壶,澄黄的液体注入杯中,散出阵阵香气。
寝宫内,唐笑掩到床前,默然凝视着静卧在床的娇弱身影。
她云鬓松散,趴卧在软枕之上。
脸宠上那一酡醒目的红霞,染在她失血苍白的脸上,显得那么触目惊心。
为防止压痛伤口,只盖了一层薄薄的轻纱,薄纱下她骨骼匀亭,肌肤滑润的娇躯清晰可见。
在白绫的包裹下,隐约可见浑圆的曲线紧贴着柔软的床褥,奄奄一息地微弱地起伏着。
若不是背上那一道五寸宽的白绫上隐隐渗出的殷红血迹,几乎可以算是一副绝美的勾人魂魄的海棠春睡图。
她真是好本事!
只要一不留神,就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奄奄一息!
唐笑蹲下去,轻轻地,爱怜地抚上她的颊:“为什么每次见到你,都要带给我惊吓?我们之间的见面,就不能稍微正常一点吗?”
回答他的自然是一片冥寂。
他低叹,认命地从怀里掏出一只玉瓶,倒了一颗丸药在手,一手扶住她的头,另一手以食姆二指分开她的唇,将药丸放进去。
然而,她陷入晕迷,别说嚼碎,就连吞咽都做不到。
药丸在香舌上躺着,完好无损。
他犹豫了一阵,倾身过去,吻住她的唇,舌尖轻探,将药丸卷了过来,慢慢地,细细地嚼碎了,再一点一点地哺入她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