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擦伤,过两天就好。”
为了提高效率多跑几单,以前他只扛一个床头柜,现在他同时扛两个。
搬的时候没感觉,搬完才发现手上多了几道口子。
江云意拉过傅岩风的手摸了摸,撇撇嘴道:“手也是又粗又硬。”
由于常年干搬运,傅岩风的手掌确实摸起来割手。
傅岩风抬手扼住他下巴,像是故意一样,粗糙的指腹摁在他脸颊,“以前怎么不嫌弃?”
江云意哼一声道:“现在嫌弃了。”
傅岩风松开他,把饭盒塞他手里让他自己吃。
江云意忙拉住他:“我开玩笑的,我才不嫌弃,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傅岩风翻脸不认人:“那也得自己吃,几岁了还要人喂。”
“喂嘛,给我喂块鸡ro。”
江云意试图撒娇,把饭盒重新递给他,又冲人把嘴巴张大。
傅岩风看着他:“自己把眼泪擦了。”
江云意抽张纸巾捏手心里,傅岩风喂他一口,他就擦一下脸。
吃完饭傅岩风从柜子里摸出前两天准备好的红包给江云意,说是吴文霞的心意。
江云意高考完那天傅岩风就跟吴文霞说了,吴文霞让他给江云意包个红包。
江云意接过红包很爱惜地摸了摸,不拆开,直接放进书包里。
傅岩风问他:“不打开看看?”
江云意摇摇头:“不要,这个红包我要一直留着。”
傅岩风晚上要去酒店值夜班,三尺见方的保安亭容不下两个人,这次实在没办法让江云意跟了。
江云意不知道哪里来的无名火,挺大声说话:“你真不要睡觉了!”
傅岩风摸他脑袋:“我去保安亭睡。”
“你骗谁呢。”
江云意带着哭腔说,“我不信你了,哪个岗位能招人来睡觉。”
晚上傅岩风提上垃圾要出门,第一次没见江云意跟来,下意识迟钝了脚步,回头看一眼,见江云意脸朝下又趴床上去了,肩膀一耸一耸的,是又哭了。
他放下垃圾,到床边要把江云意翻过面来,江云意一抬胳膊把他手打掉了。
傅岩风沉默着,帮他盖上被子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