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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别的东西,他并不热衷,反而有点怕麻烦。
从洛浔的角度来看,他觉得许惜言不在乎齐朝歌的概率要高一点。
一来许惜言肯定很想亲身经历最终游戏,二来齐朝歌就算要狙许惜言也没那么容易,上次万魂派了那么多人,才狙到的童琢,齐朝歌就一个人,从概率上来说成功的可能性并不高。
但还是有翻车的风险。
那个齐朝歌,看上去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只接触了这么小小的一下,洛浔就获得了人生中最糟糕的经历——被动社死。
这么一个人,就算是许惜言,可能都有点招架不住。
由于不确定许惜言的态度,所以最保险的做法是,不告诉许惜言这件事。
正常情况下,许惜言根本不可能拒绝组队游戏的邀请。
事实如此。
洛浔隐瞒齐朝歌的事和许惜言说了下组队游戏的事,果不其然许惜言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许惜言:“我没问题,郝州那里你问了吗?”
洛浔:“我和他聊过了,他同意了,一开始是有点抗拒,不过他还是想去的。”
许惜言冷静又冷漠地说道:“模拟考就算了,几个人都可以,真到了最终游戏的时候还是得再想想办法,能去的人越多越好,多一个人多一份希望,不管是哪种希望,哪怕是全军覆没把消息传递给后人留下的希望……”
洛浔喉咙发干:“我知道。”
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这一天真的到来,他还是感到莫大的压力。
他觉得他自己的压力已经很大了,但就这么两句对话,让他意识到许惜言的压力要比他更大。
他好歹还有想要拯救裴逐阳的私情在,而且九成九都是私情,其他的东西只占一点点。
许惜言不同,他没有私情,只有大义。
说是大义又不贴切,许惜言的大义根本没人能理解,用孤芳自赏来形容都算给他面子了。
仿佛他的出发点和行动逻辑被赋予神性的同时又被剥夺了人性,这让洛浔觉得在他面前和他对话的这个人都不像是个人。
许惜言好像站在他面前,又好像在很远的地方,遥遥望着更远的地方。
洛浔不知道这是不是见好事,但他知道这显然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