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域野打马而入,径直朝着自己帐篷回去,这次去了足足七天,他猎了两头鹿和一堆小的,心情极好。
把马丢给手下,耶律域野掀帘进去,只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
出去太久,差点忘了帐篷里还有个‘麻烦’。
阮棠棠一身云烟粉织金小袄穿在身上,坐在厚厚的锦被中。
被子不是原来那条,换了条红色锦绣的,放在他床榻,说不出得怪异。
她一直待在帐篷中,被火撑子烧着的火一烤,小脸粉若芙蕖,眸中风露蒙蒙,墨如云披在纤弱的肩上。
说不尽得温柔轻灵,楚楚可怜。
见他走进来,像是惊了一下,眼眸圆圆瞪起,红润的唇轻轻张开一点。
让耶律域野不由想起,狩猎时候遇见的那只雪狐。
随后,他脸色沉了下来,自顾走去木架上,把大氅一挂。
刚准备叫人备热水,床上的人已经溜了下来,跑到他身侧。
“夫君回来了,累了吗?是否要沐浴更衣,舒服一点。”
娇娇软软的声音,像是轻飘飘的羽毛挠在人心口,耶律域野狭长的眼垂下几分,看着才到肩头的女人。
“谁准许你叫夫君了,嗯?”
如铁一般的手扣住她下巴,强迫着女人抬头,他刚从外面回来,手冰凉着,触碰到的一瞬,女人身子颤了颤。
乌黑的睫毛轻轻抖着,她面色绯红,水眸中染上湿意。
“父皇将我送来和亲,王自是我的夫君。”
“呵,做梦,”耶律域野看着她的模样,冷冷吐出几个字,“给我安分点,不要想着讨好我。”
“才不是。”
阮棠棠咬住唇,原主本就是娇养着的公主,有几分小脾气倒是符合人设。
她满脸委屈,眼泪顺着红通通的眼尾滑下。
耶律域野眉头皱了起来,一句话也能说哭,搞得像自己欺负她似的。
他不耐地冷喝,“不许哭!”
阮棠棠没有停,眼睛一眨,又是一串珍珠似的眼泪,嘴唇抿着。
“你不要这么凶。”
耶律域野:我?凶?
“我准备了热水,想着王若是回来便能沐浴去去寒,你干嘛要这么凶。”
她话里几分委屈、几分害怕,因为哭了,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可怜得紧。
耶律域野觉得女人果真是蛮不讲理的东西,沾不得,他甩开手警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