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萧向来瞒不住事,在目光如炬中,彻底败下阵来,他怎么就把这茬给忘了呢!
他感觉对不起云初岁。
在野哥父亲住院期间,是自己过于偏激,没弄明白事情真相,才会导致云初岁内疚严重,最终在不得已情况下,野哥主动提出分手。
崔萧承认是自己错了,也亲眼看到野哥在分手的那段日子,过得十分凄惨,彻夜失眠,用酒精麻痹自己。
他知道野哥能为她能做到哪种地步,哪怕是豁出性命。
“野哥,我要向你坦白,其实这钱是……云初岁给的。”
得知事实真相,闻野又被深深触动,“怎么不早说?”
“是她不让说啊,你要是今天不来,我都忘记这回事了,我这就把钱转给她。”
闻野没有吭声,静静等着。
跟所料不差,她并没有收。
崔萧也变得焦急起来,“野哥该怎么办?你有没有她的其它汇款方式?”
“没有。”依小姑娘脾性,就算问也问不出来。
就在这时。
坐在藤椅上的老人缓缓睁开眼睛,“我孙媳妇怎么没来?”
崔萧走过去安抚,“奶奶,有我陪着您不好吗?”
“也好……”
“但是,我觉得有好长时间,都没有见到岁岁那丫头了,她为什么不来?”
崔萧看了眼闻野,对方脸上毫无表情,这该怎么说,难道直接说他们已经分手了?
闻野:“奶奶,她最近有些感冒,等她好些,我再带她来看您。”
崔萧简直不能相信自己耳朵,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野哥如此回答,不知是不是用来专门哄奶奶的说辞?
“不妨碍的,上了年纪就不怕这些了,我还真有点儿想那丫头,你们谁去把她接来?”
崔萧心生着急,想用别的转移老人注意力。
“奶奶,我扶您回屋听黄梅戏好不好,是您最喜欢的。”
“我这会儿不想听黄梅戏,就想见见那丫头。”
闻野在此时开口,“我这就给她打电话问问,如果她不想来就改天好吗?”
老人像个孩子似的点点头,“行,你问问,就说我老太婆想念她了。”
闻野站立起身,走到光秃秃的合欢树前,拨通最近联系人。
对方声音娇软,明显就是还在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