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陈兮的傅行之见她眼神别有深意,心里却半点没放下。
果不其然,就听她接着说:
“谢公安尽管使劲儿折腾自己的身体。
以你自身体质的恢复能力,起码一年内是不会有什么事的。”
听完陈兮的后半段,谢清宴脸上浮起的笑容,瞬间僵住。
手指都忍不住轻颤了下。
“那一年后呢?”他艰涩开口,说完才听到自己声音沙哑,忍不住吞咽唾沫。
陈兮深深看了他一眼。
“一年后,要么在重症病房躺着,要么骨灰盒里躺着。”
陈兮还真不是故意吓唬他。
谢清宴原本隐隐青的脸色。
这会儿更是煞白煞白的。
眼里还透露出几分难以置信。
他总觉得不至于吧。
仔细分辨陈兮的脸色,直觉却告诉他。
陈兮没有必要跟他开这种玩笑。
傅行之听了也有些慌。
他虽自小跟谢三就一直争着谁喊谁哥。
谁也不服谁。
可他们俩也是毋庸置疑的好兄弟,好战友。
“媳妇儿,谢三是旧伤复了,还是怎么回事?还有得治吗?”
傅行之干脆直接问了。
他问的,也是谢清宴想问,却又不敢问的。
这两年谢清宴一直觉得自己身体还行。
哪怕出外勤确实体力不支,有晕过去过几回。
但他只以为那是旧伤导致,并不会有大毛病。
毕竟医生也没说什么,只让他好生休养,别着急工作。
也就一直没当回事。
陈兮伸手,“给我纸笔,我给他开个百消丸的方子。”
傅行之见此,心头吊着的那口气,可算是松了。
边上的傅芮之,早就在听说谢清宴来找陈兮诊脉时。
便准备好纸笔。
都有经验了。
谢清宴却有些着急。
他只看见傅行之问了,陈兮没回答,只要纸笔。
不由得有些抓耳挠腮。
却又觉得,人家傅二都问他媳妇儿一遍了。
自己若是再问,还有追着一定要陈兮给他治的嫌疑。
万一陈兮也没法子呢?
这个念头一起来,谢清宴顿时就萎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