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铜锅涮羊肉。
他们坐在包厢里,底下大堂有穿着长褂的先生唱曲儿,咿咿呀呀的听不太清楚,气氛倒是烘托得热闹,挺有意思。
“阿烬。”沈宴笙替她调了蘸料,“蒜泥,韭花都要吗?”
“好。”
其实蘸料离得不远,两人都够得到,但他愿意替自己弄,余烬也不会推辞。
杜若被迫吃了一口狗粮,想不通沈宴笙怎么能做得那么自然。
还有余烬。
她不喜欢用别人碰过的东西,平时出去玩的时候,别人递杯酒都不一定会接,嫌弃人家手指碰过的杯子太脏,无论把手洗多干净都不行。
现在沈宴笙拿的可是碗跟汤匙,竟然也不见她嫌弃。
“愣着干嘛?”邵为拍拍杜若肩膀,“局是你组的,人是你约的,只让吃饭不让喝酒,不合适吧?”
“谁不让你喝了!”
杜若让服务员从自己后备箱里搬进来一箱五粮液。
没让拿酒杯,直接用喝水的杯子给邵为满上。
一连倒了三杯摆在他跟前。
“够不够?”她把酒瓶往桌子上一拍,挑衅道,“你先喝着,我车里还有两箱。”
“喝不完你趴着从包间出去!”
酒吧那次之后,这两人就不太对付,相互觉得对方智商不高,没说两句就要呛起来。
上次在余烬家聚餐有沈母镇着,这次杜若彻底放开了。
邵为挑眉,“谁怕你?”
可惜他生着一张娃娃脸,怎么都摆不出张扬邪妄气质,看起来像小学鸡约架。
轮到给余烬倒酒时,沈宴笙把酒瓶接过来了。
包间里其他人都是满满一杯。
他就给余烬倒了个底儿,拢共一两酒都没有,也就是给大家干个杯,一口抿完的事儿。
周应麟问:“几个意思啊你?”
“瞧不起我弟妹是吧?”
其实他不喜欢劝酒,也没有给女孩灌酒的爱好,说这话纯属是调侃沈宴笙,谁让他之前死要面子。
嘴上说着没玩够,实际上恨不得把人含进嘴里护着。
打不打脸啊?
沈宴笙一手倒酒,一手搭在余烬那边的椅背上,看着像把人圈在自己怀里,桃花眼有恃无恐,带点儿攻击性回看过去。
意思是:怎么着?我就想护着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