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岛愣了愣,不知道什么意思。
张小鱼轻声说道:“如果是我自己的剑,肯定不会像这柄剑一样杀得那么快。”
南岛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拍了拍张小鱼的肩膀。
张小鱼把酒壶抬到了唇边,却没有喝,只是歪头看着悬在天边的夕阳。
大概是在想着那些黄粱人像是豆腐一样被鹦鹉洲切过的画面。
看了很久,张小鱼才眯着眼喝了一大口酒。
“师弟怎么突然想来找我?”张小鱼转头看着南岛说道。
南岛转回头去,说道:“是怀风师兄让我来的,今日大概是传了一些谣言,然后就和胡芦被一起逮了过去,然后刚才怀风就让我下山了,还告诉我你在城南喝酒,我估计是让我来找你说说话?”
张小鱼愣了愣,却也是想起上午听到的那些消息。
原来是你小子干的?
不过张小鱼现在并没有心情开玩笑。
所以也只是颇为无奈地摇摇头。
“师兄为什么这么不开心的样子?”
张小鱼喝着酒,心想,我今天怎么不开心,因为在我的想象中
张小鱼叹息了一声,说道:“没什么,只是当初很多的东西我想得太简单了。”
南岛沉默了很久,开口说道:“我当初杀花无喜的时候,其实也想得很慷慨很潇洒。”
张小鱼转头看着南岛。
撑着黑伞的少年静静地看着一河暮色。
“但其实并没有,我在听风台与陈鹤说了一大堆煽情的话,而后故作潇洒地出了院。”
南岛轻声说着:“但其实当时我慌得要死。在那之前,我只杀过一个人——不能说只杀过一个人,而是已经杀过一个人了——一个流云剑宗的人,师兄你当时应该是知道的。”
张小鱼点了点头。
他当时自然知道。
还帮南岛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我以为已经杀过一个人了,再去杀花无喜,应该便不会有那种慌张的情绪。但真的没有。我当时追花无喜的时候,浑身都在发抖,我不知道那是因为什么?”
南岛说道这里的时候,却是愣了一愣。
那段记忆似乎出现了某些原因未知的断档。
所以有些地方变得颇为怪异。
但南岛没有多想。
只当是后来睡了那一觉的原因。
“所以我当时一直在说着各种莫名其妙的话语。”南岛叹息了一声。“与陈鹤所设想的那些很帅的画面一个没有。我当时甚至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走投无路的亡命之徒。”
“哪有杀人之事会是潇洒的?”
南岛突然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东西,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下了那种感觉。
目光迷离地看着一河南去之水。
张小鱼轻声说道:“是的。”
当然不会有潇洒的杀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