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学校里被欺负找过家长,在我们家和其他家庭不一样。
别人家重男轻女,我家重女轻男,恨不得把妹妹「卖」出高价。
他们对上刘胜那个光鲜亮丽的妈妈,点头哈腰,替我道歉。
那是我最憋屈的一天,要不是老师替我说话,我差点就要被他们拉回去。
被欺负都没那么羞耻过,令我近乎崩溃。
从那天开始,「林志大学霸就是个爱叫家长的土老帽」变成了一个梗。
表白墙上我的各种绯闻纷飞。
我的存在开始变得显眼,变得特殊,只要提及便会引来一阵哄堂大笑。
就连我很正常去食堂打饭的路上都会被其他专业路过的学生冷嘲热讽。
我在他们眼里仿佛不在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动物,一个笑话。
刘胜把自己早没有余额的饭卡递给我,当着看好戏的一群小跟班的面奚落我:
「滚去给我买饭,跑快点,饭凉了或者洒出来。
「可有你好受的,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在一阵哄笑中,我颤抖着手接过饭卡。
在那一刻我看清了生活的本质,但我依旧热爱。
我要逃离这个地方,离开之前我得拿到这个医院的实习证明。
这可是省里有名的大医院,等我成为优秀实习生。
就可以凭借这块跳板,换一个新的城市生活。
但在这之前,我得继续隐忍。
我以为我要忍很久,但是没想到,很快,意外就来了。
那一天,刘胜在卫生间里,将我的头狠狠摁进了蓄满水的洗手池。
我剧烈挣扎,渐渐脱力,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