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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送上这么贵重的礼物不说是看在陆玦力抗金人那一年,梓生替她往边关运送粮草、药材,而且不收分毫费用,还有就是两家的情谊,这才是最重要的。
送粮草送药材的事,也使得大珖朝大军对抗外敌伤亡的人数创下新低,宝卧桥也有特别来致谢的意思,另外还想跟他商量买铺子。
其实买铺子的事她并没有要这么快提上日程,现在的她身边还有个小包子,她想给孩子完整的童年,不希望孩子在每天睁开眼睛的时候找不到娘亲,所以目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扮演好妈妈的角色,其他都是次要的。
倒是铺子这件事,沈大夫日前派人递口信给她,说想来京城发展,他想把千金堂的分店开到京城来,托她有空时替他打听有没有临街的铺面要租、买都可以,因为他相信只要有宝卧桥在的地方,他就能赚得盆满钵满。
梓生告诉宝卧桥要找合眼缘的铺子在京里不容易,到底这里的商店家都是老字号,起码都有着百年的历史,要地段好,价钱又合理的铺子,难得一见。
宝卧桥也不给梓生压力,尤其又是他的大喜之日,她说自己也是受人之托,要是他方便就帮忙问一下。
返家途中,马车路过朱雀大街的天桥,却听到一阵极其凄厉的哭泣声,空气中还飘散着一个女子的哀求和挣扎声,听起来十分可怜。
宝卧桥原来不想管这种闲事,张勺勺的前车之监未远,她要是伸手管闲事,别又自讨一顿烦。
只是那女声她越听越觉得耳熟,忍不住掀开车帘子,马车行经,她看见了一个身穿青色短襦的少妇几乎是疯狂的和两个粗壮的汉子在抢夺一个婴儿,那婴儿因为这样的拉扯也啼哭不已。
「把孩子还给我……把孩子还给我,只要你们放我们母子离开,我可以把身上所有的银钱都给你……求求你,别弄伤了我的孩儿!」
那流氓粗臂一顶,粗暴的把苦苦哀求的少妇推了出去,她一个瘦弱女子哪站得住脚,重心一下不稳,摔倒在地,可她连哀声痛也不曾,又去掰那流氓的手,徒劳无功的想把孩子抢回来。
围观的人一圈又一圈,却没有半个人想去管这闲事。
「哎哟,这廖家造的孽喔,好好的一个丫头叫他搞大肚子,糟蹋了清白,这会儿还当街抢孩子,仗着家里有几个钱就这么乱来,就等着天收他吧!」路人絮絮叨叨。
「这是有了新人,就不要旧人了,这世道,一个弱女子可怜啊……」
闲言犹在耳边,那少妇披头散发,两行黑乎乎的泪痕就挂在脸颊上,那模样叫宝卧桥双手掐住了窗口,果断的吩咐牛富去瞧个究竟。
是的,那个以前曾替陆玦给她送信的娃娃脸,如今成了她的随身护卫。
牛富很快就回来,说法和方才的路人差不多。
宝卧桥让马车靠边,下了车。
「夫人?」小宽不赞成的喊。
宝卧桥竖起一手,「是我认识的旧人。」
小宽噤声了,寸步不离的和牛富与另外一个随护,立即跟上宝卧桥的脚步。
除了牛富,这青年也同样是陆玦在京中时的旧部属。
自从上回张勺勺闯进陆府,又把夫人的脸给抓伤了,大爷生气的要把所有人都发卖,是是夫人说情才免去了罪责,但是每个服侍的人从此提高警觉,绝不敢再让夫人有任何的差池不妥。
牛富分开人群,由着宝卧桥来到已经哭到声音嘶哑、全身瘫在地上的少妇身边。
「住手!」她看见那流氓正要举脚踹向少妇,她大声喝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