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突然伸手扑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了他。
那一刻,水溶整个身子都是麻的、是僵的!
内心的惊涛骇浪,全然被那一个依偎般的拥抱,激得荡然无存。
--
水溶带来的精兵将庄子上的人全数压了起来。
又寻了郎中来给林昭治疗。
林昭别处没有伤,只肩头与右手掌被刀锋砍到了。
纹路很深,伤可见骨。
水溶心疼的要命,一直不肯见应临。
应临知道此次主子是真生气了,又知林昭重伤昏迷,因此跪在门外一动不动,等着惩处。
三更天时,林昭总算醒了过来。
他失血过多,头脑不清楚,见了水溶,只当是做梦。
既然是梦,便多少有些肆无忌惮,对其呼来喝去,好生快活。
被水溶喂了些粥,才又睡下。
待真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
林昭眨着眼睛,看自己被包好的伤口,又看眼前的水溶,“我不是在做梦吧?这里不是阴曹地府?”
“是,不过自戕的人,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你那神君之职,只怕也已经有人代劳了。”水溶凉凉说道。
林昭沉默半晌,虚虚喘了口气,“吓死我了!”
水溶冷哼一声,却又细心端了粥给他。
“这大喜的日子,喝酒,喝什么粥。”声音豪气,然后捂着肩头哀嚎一句。
水溶冷笑,“如今倒是知道疼了?我只当你根本不知什么是‘疼’。”
林昭苦着一张脸,“老天爷,咱们多日不见,你别只顾着说我了成么!”
后者不想吭声,甚至连搭理他都是不愿。
林昭喝了粥,问了情况才知道。
此处虽然是个庄子,但百姓却并非真正庄子里的百姓。
他遇见的都是些伪装成百姓的悍匪,真正的百姓早就被他们强逼着入了伙,那些不愿为非作歹的,便直接一刀结果了性命。
“普天之下,还有没有点儿王法?”林昭听罢,气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