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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不顾贺远岑的挣扎,拽着他就往楼上去。
也不知她哪儿来的力气,从餐厅到卧室,竟没被贺远岑这么一个大男人挣开。
到卧室,宋珺缇才松了松劲儿,贺远岑趁机甩开她,不耐烦的理了下西装袖口。
蹙眉冷斥,“你干什么?”
“我倒想问问你要干什么?”
宋珺缇将门甩上,“我有没有提醒过你,让你不要再去管小严和羡羡的事了,你为什么不听我的?把许慕嘉带过来也就算了,你还说让羡羡去做羊水穿刺,说小严头上有绿帽子,贺远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那是都是为了贺家!”
“为了什么也不能说出那样的话!”
宋珺缇掐着腰,“我知道你喜欢许慕嘉,想让许慕嘉当小严的媳妇儿,可你现在还是羡羡的公爹啊,那种话是一个当爹的该说的吗?”
想着刚才时羡在楼下被为难的样子,宋珺缇就恨不得给自己眼前人两巴掌。
她虽不是贺严亲妈,也不是时羡的亲婆婆,可她是个女人啊。
当众说一个女人不检点,跟别的男人鬼混,那是多大的羞辱。
像贺远岑这种没凭没据的,根本就是造黄谣。
只是旁听,她都已经不能忍耐了,何况时羡亲身经历。
宋珺缇睨了眼坐在床边的贺远岑,转身便去拉开了柜门。
见她将衣服都拿出来了,贺远岑蹙了蹙眉,“你干嘛?”
宋珺缇拉出行李箱,漠声道:“既然这次回来,是为了参加爸的葬礼,现在葬礼结束了,我买了票,明天去国外找小随。”
“明天?”
贺远岑一愣,“爸的尾七还没过啊。”
“有你在,我还有脸待到尾七?”
宋珺缇冷瞥他一眼,自顾自的收拾东西。
楼下。
贺严不顾老太太的阻拦,毅然决然地要带时羡回金域湾。
老太太鼻涕一把泪一把。
走在院子里,拉着时羡的手不肯松开。
“好孩子,今天让你受委屈了,刚才那些话你都不用放在心上,奶奶最知道你的脾气,谁说你不好奶奶都不会信的!”
时羡红着眼眶点头,由衷道:“谢谢您,奶奶。”
“傻孩子。”
老太太嗔了一声,“你放心,这口恶气,奶奶一定替你出!”
时羡越是不争不抢,越是懂事,就越是惹人心疼。
老太太将她送到老宅门口,亲眼看着她上车,又嘱咐了贺严几句,才不舍的挥着手让他们离开。
车子一启动,老太太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贺蓁和贺浅劝了好一会儿,才把贺老太太劝回老宅。
贺严透过后视镜,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可他没有停车。
有贺远岑在,羡羡在老宅就不会舒服。
他不想让她受这种莫名其妙的委屈。
回到金域湾的时候,陈嫂已经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