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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严不理会他的威胁,只是默默检查了下弹夹,“这些天,你在季维那里,享尽了荣华富贵吧?”
他冷嘲一声,懒散的目光瞬间化作一片冰冷,“走的时候,我还会放烟花欢送,你这辈子,也算值了。”
下一秒,漆黑的枪口正对上郑荣升的太阳穴。
“贺严!”
郑荣升高呼一声,连声音都在发颤。
任何人面对死亡时都是恐惧的。
正如贺严所说,他在季维那里过的是神仙般的日子。
这些天的纸醉金迷,早已让他那颗在监狱里枯萎的心重新活了过来。
没有人不爱荣华富贵。
可就当他以为季维稳操胜卷的时候,一切都化作了泡影!
正当郑荣升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一道铃声打断了这场审判。
贺严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还是划下了接听。
“喂。”
他微微蹙眉,垂眸扫了眼郑荣升。
沉默片刻,将手枪从他脑门上移开,低低回了句,“好。”
挂断电话,辜景铭紧声问:“是谁?”
贺严不紧不慢的发了地址,“季斯齐。”
“季斯齐?”
辜景铭神色微怔,“怎么会是他?”
贺严没回答。
半个小时后,一道刺眼的车光打在了众人面前。
熄火,开门,下车。
动作行云流水。
季斯齐迈着大步过来,一见贺严便问:“为什么这么做?”
他微微喘着粗气,“我们家什么地方得罪贺总了,要贺总这么赶尽杀绝?”
贺严没做声,回过头,目光落在海岸边那抹跪着的身影上。
季斯齐蹙了蹙眉,“他是谁?”
“罪魁祸首,害死羡羡的人。”
贺严转过头,看着季斯齐,一字一句道:“令尊的座上宾。”
“不可能!”
他那个爹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但大哥的人品自己还是信得过的,有他在老爷子身边,老爷子做不出那种害人性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