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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听得孜孜不倦、眼界大开,才知别人进山那就是两眼一抹黑,难怪他们坊主能做这门生意,掌握了这些,何愁在山里发不了财啊!
然后方力便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生怕晚了半刻钟,姜白野就把他给辞了,毕竟这个活计的工钱还是不低的,不知有多少人盯着呢。
“怎么样?”姜白野头也没抬地问,也是真的忙。
“轩子,轩子感染风寒发高热了,他娘说昨个回来就一病不起,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也不知是在大衡山吓的,还是在公堂上吓的,他娘说等人好了,就立马让人过来干活。”
姜白野微皱了下眉,只能等人过来再说后续的事了,总不至于还特地跑过去跟他说我不要你了。
不至于,姜白野现在很忙。
然而他不知轩子并没有生病,但他确实被吓得不轻,听人说他把王志揍成了傻子,把姜大山打成了残废,整个人就直接吓瘫了。
因为某种心虚,轩子知道自己一过去,肯定就会露出端倪叫他发现,轻则断腿活计不保,重则小命危矣。
他怕极了,但他没有选择离开,而是还想着回去,倒不是为了那些银钱,银钱肯定比不上命重要,哪怕家里还有个瘫痪的老娘指着他养。
他只是每每想到那抹倩影,就有些怅然若失,自己费尽千辛苦把冯小姐救出来,结果村子里并未传起他俩的风言风语,去府衙的路上,她更是全程都没看过自己一眼……
轩子想,倘若他不能留在作坊,她肯定连句话都不愿跟自己说了。
某些时候,他甚至偏执地想着,如果野哥能娶了她该有多好,这样,自己就能靠她更近了!
姜白野忙到很晚才回去,打心里想去陆黎之那儿与他温存一番,一段时间不亲亲他就浑身不自在,整个人跟那什么狂魔一样,连他自己都被惊到,打了几辈子光棍,这是憋得太狠了吗。
再亲,黎之就得厌他了。
唉。
姜白野老老实实又垂头丧气地去灶房里,将他娘给提前煎好的药喝了,温度不高不低,温服最佳。
两人都不知他喝的什么药,还以为是滋补的呢。
洗完澡姜白野倒头便睡,明日还要早起带荣华富贵去山里熟悉熟悉,顺便多采一些药回来。
这个季节便有不少草药成熟了,等以后规模做大了,还得再买田买地买庄子,种更多的药材……
这般想着,他手也无意识地在枕头底下划拉着,想看,理智又拉锯着,就在他准备收回来的时候,书没叫他摸到,却摸到一卷画轴!
姜白野一下子弹坐起来,匆匆拿出来一看,似乎正是白日那幅!
他点着了蜡烛,迫不及待又欣喜不已地打开,全然不知此时沐浴完的陆黎之也忽然想起了那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