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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帮媒婆卷生卷死,不知她们正要寻找的人,被姜白野一把拉上了围墙。
竟是不走正门,从墙上翻了过去!
陆黎之比他还要怕这些,要不是姜白野拉他一把,他准得自己翻墙了。
“走,去我家。”从这些媒婆手底下把人抢过来,姜白野兴奋得很,就想把人拐回去。
陆黎之想到脖子上的印记,坚持回了自己屋子,却也得小心翼翼的,生怕发出一点动静,被那些人听到,烦个没完。
姜白野只得自己再翻墙回去,就见他爹娘坐在堂屋里,还很诧异,“你们怎么不出去把那些媒婆给打发了?”
何氏瞪他一眼,“万一黎之还有需要呢?”
“万一他还想反悔呢,人都是被你带偏的!”
姜白野好笑地喝了口水,“我也是被他带偏的啊。”
“你还好意思笑,人家都成了案首了,以后越走越远,你跟不上可该怎么办?”追根究底,姜白野再赚钱,在他们心里都是比不上读书人的地位的。
人之常情。
姜白野拖来一条长凳,坐在他们跟前,“所以我接下来想做一件事,希望两位大人可以准许!”
两人一看他这么嬉皮笑脸,却笑不出来,心里隐隐意识到,是件大事!
到了第二日,以银代役的二十多两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整个清水村人心惶惶,那些原本还想在陆家门前蹲守的媒婆闻讯,也脸色大变地赶了回去。
陆黎之却神色平静地在案前快速写着什么,这是他准备给严知府和邰学道的回复。
原先他就有了答案。
回了村后,他却发现或许里面还有别的用处。
算他托大,为这些人,为清水村,为济春医药坊,为他的白野,求个情吧。
陆黎之言辞切切,犀利大胆又鞭辟入里地分析了接下来的徭役和税收该怎么执行,才能不损民利民心,又有助于泄洪渠的修建。
其间,他毫不收敛地对“荒灾赈贷”制度进行延伸,大意是,如果突然因为某种需要,而给百姓施加严重的赋税,他们怕是承受不起。
但倘若开国仓贷给百姓,回头再让他们分期偿还,加以合适的利息,对两者都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