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都是女的,谁乐意听她说这些屁话?
前面一个壮实的婶子起身,叉着腰瞪着孟老太,“你再给我说声试试?信不信我脸给扇歪?啥年代了?还有你这种重男轻女的老不死?
老虔婆,你非要闹到你儿子媳妇儿离婚?你儿子就是当个兵的,难不成还位列仙班了?瞧把你给能的,像你这种老不死的,早点归天都是对儿女的造福。”
那些看不下去的,说话也冷嘲热讽的。
“女的咋了?吃她爹赚的,又不是啃你的肉,瞧把你肉疼的,咋的?省下来给你买棺材啊?是得早点打算,看你印堂发黑,保不准撑不了多久。”
“像她这一看面相就克夫克子克全家的,指定偷拿大儿子的钱,养小儿子呢!那心眼偏到胳肢窝去了。”
有人这么一说,孟老太有些心虚,眼神闪躲的不敢看其她们人,一看就戳中她的心思了。
郑芳心里一惊,看着孟老太:“娘,你真的把钱给你小儿子了?”
她男人的津贴,几乎都在她手里保管,说是给她们存着,以后有个紧急的,也能拿得出来。
孟老太说她不会过日子,给他管着,要真有啥急用的,还有啥盼头吗?
孟老太瞪了那些人一眼,不敢发火,将怒气转向郑芳。
“这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吗?钱我都给你存在折子里了,我还能让我儿子吃亏不成?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又不是那等丧良心的。
别人三言两语你就跳脚上了?我看你就是骨子里不安分,想把掌家权抢回去?你做梦,我就是死,也别想分家。”
在农村,除非父母死了,儿女才能做主分家,不然赚的钱都得交上去,作为中公费用。
戚白茶正在吃着江米条,猛然听到这话,还以为大清没亡,转过头。
“你要不心里藏着事儿?你急什么?那种吸人血的蛆虫,也不怕死了没人埋,真让人恶心。”
戚白茶敲着二郎腿,孟老太可不敢招惹,听说她男人是团长呢!一句话,就能让她儿子回老家了。
只能憋着这口气,使劲拍打旁边的郑芳,埋怨道:“就是你这讨债鬼,好好的提这些干啥?非得将我老太婆逼死了,你才甘心是吧?我就知道你见不得我过的好。”
人多,作为儿媳妇,郑芳也只能忍气吞声的受着。
戚白茶瑶摇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多少媳妇儿就栽在婆婆手里。
要是够立得住的,直接将她赶出去,吃饭是吧?吃屎都赶不上。
其他人有心说两句,但关系不亲近,怎么的别人也是一家人。
罗婶子凑过来,“我瞧着郑芳是个好的,咋婆婆损成这样?
掌家权要不拿捏在自个手里,你瞧着吧,以后有个大病小灾的,肯定掏不出钱,那老太婆手里有折子算我输?”
都是人精呢!谁能不知道她打的那点主意?
没见过这么让人恨不得给她两大嘴巴子的,老不积德,死了没人埋,也不怕让自家大儿子寒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