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怀砚却不以为然:“看着不好吗?”
说着,反手将她抵到身后的墙面上,走道幽暗无人,但只要有人路过,都能看到他们。
“还是你认为,跟我在一起很丢人?”
他似有若无地轻叹一声,委屈得不能再委屈。
“我在尽力改了,真的。”
沈清沅发现他已经进入新的戒断效应期了,这次是多愁善感,她特地找时间问过催眠师。
这是最后一个效应,等几个周期下来,应该就能痊愈了。
而祝怀砚度过的每个戒断阶段,都相当煎熬,患得患失感时常折磨着心智,从而影响到食欲,精神状态。
最难熬的应当就属最后这个。
尽管调配上最好的熏香,他的失眠之症仍然难好,即便入梦了,也总能梦到心里最为恐惧的。
为免影响到她,祝怀砚也在这两天自觉搬出主卧,独自承受着煎熬的折磨。
沈清沅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又不知该怎么说。
祝怀砚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一颗荔枝味的糖果,塞进她手心,昏昏欲醉地对她笑。
“刚刚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拿的,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吃,荔枝味的。”
“你以前送过我的,我都没扔。”
眼睛晶亮晶亮的,倒映着她的丽影。
以前祝怀砚生病需要吃药的时候,沈清沅为了让他乖乖吃药,忍痛买下自己爱吃的荔枝口味棒棒糖。
她认真地告知他:“你喝我送的药,我会送你棒棒糖,但别人都没有的。”
也只有她会送他棒棒糖。
然而,祝怀砚没接她递过来的棒棒糖,冷笑一声:“幼稚。”
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沈清沅便把棒棒糖放在他的床头柜,但每次送过来桌上都没了糖果的影子,她以为他嫌幼稚扔了。
沈清沅身体僵住,眼眶忽然就红了一圈,又被他的幼稚气笑。
“你真的很讨厌。”
堂堂祝氏集团总裁,慈善晚宴偷藏糖果,说出去不是要笑死人?
祝怀砚皱了皱眉,有些伤心:“给你糖吃,也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