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收拾好行李准备出门,祝怀砚为她请的美术老师忽然上门到访。
巧合得不能再巧合。
大雪纷飞,如漫天鹅毛飞舞。
洋楼底下的梧桐树前,停放一辆深黑色劳斯莱斯,车顶被雪花覆盖,等待了大概十分钟。
后座少年低头看了看腕表,牵动嘴角。
“回公司。”
车辆扬长驶去,落下一地尘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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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沅是想学绘画,但只是兴趣爱好,没想到祝怀砚会真请专业的老师来教会她。
好在假期祝怀砚比较忙,与她的时间大多错开,两人极少相处。
他从公司回来时已经很晚,沈清沅又睡得早,醒来时他已经去了公司。
沈清沅开始在心里想,兴许是她想多了,祝怀砚只是单纯地想完成她的愿望。
她也才后知后觉。
自己对祝怀砚的恶意,似乎有点大。
于是,祝怀砚回来以后,她没有再那么抵触,主动问候他公司的情况。
祝怀砚刚从浴室出来,身上穿着深色系睡衣,绸料柔软,莫名衬得他整个人柔和不少,气质仍旧矜贵,更像是养尊处优的少爷。
听到她的问候,他先是愣了愣,随后回她:“还好,怎么没睡?”
“快了。”沈清沅挪动身体,让开空位,背过身闭眼。
这些日子,他几乎夜夜与她同榻而眠,但从未越界,更多的是拥着她睡觉。
祝怀砚掀开被子,上床睡到另一侧。
他最近似乎有些疲惫,很快呼吸便平稳了,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没有。
室内开足暖气,室外大雪纷纷扬扬,沈清沅望着窗外的飘雪,在心里计算回家过年的日子。
当她跟祝怀砚提及回家过年时,他并没给出什么大反应,而是转头看向她:“好。”
她轻松一口气,也有些懊恼,自己真是把祝怀砚想得太坏了。
兴许他以前确实很坏,但现在改了呢。
祝怀砚的容颜隐在黑暗之中,看不清眼底的情绪,锋锐漆黑的瞳仁注视着她的表情,将她轻叹的动作望尽。
伸手将她环入怀中,埋进她间,淡香充溢在鼻尖。
感受到她没有再挣扎,便知自己这些时日的惺惺作态见了效,抱她成了理所应当,成了习惯。
沈清沅身体还没长开,身躯瘦弱,抱起来却温温软软的,身上总伴有不知名的清香,莫名让他有些贪恋。
家佣惊讶家主竟是才成年的学生,而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