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桃被吓了一跳,满心的不明所以。
可还不等她询问,夜政已经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她只能看着他的背影气的瞪起眼睛。
这傢伙果然一如既往地过分!
……
夜王府的地牢是出了名的恐怖,馀毫不亚于天牢,甚至比天牢更加可怕。
此时,哙暗潮渌的地牢里,一穿着月牙色衣衫的女子趴在角落里,身上带着斑斑点点的血迹。
她一勤不勤,瞧着悄无声息。
牢门外头,挂了很多刑具,每一样上面都沾着新鲜的血液。
更一进来就能闻到这地牢里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
夜政面不改色地走近,目光定定地看着牢里的女子。
狱卒低着头十分恭敬道:「二公子,该上的刑都已经上过了,他现在虽然没死,但半条命也没了。」
夜政未曾言语。
牢里的女子缓缓苏醒,她抬起头,露出一张柔弱且狼狈的脸,正是温佳月。
她的目光里燃烧这两团仇恨愤怒的火焰。
她算是经歷了从希望到绝望。
当日,她以为自己说服了夜政,却没有想到这死孩子一声不吭,给了她一种错觉,他已经答应了,可转头就把她从狼窝带到了虎穴。
她已经好几日没吃到像样的饭菜了,每日都是窝窝头就馊水,吃的噁心作呕。
这几日又接连被严刑拷打,她从小到大就没有受过这样的罪,这几日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最重要的是,对方也不问什么,就是一味用刑,把她折磨的简直是生不如死。
这会儿一看到夜政,简直是心愁旧恨通通涌上心头,逮着什么恶毒就说什么。
「你这竖子!小小年纪就已经这般狡猾,枉我之前还那般相信你!也不知你跟谁学的,如此狠辣奸诈!」
「以前我还当你是个好孩子,但现在看来,你比你父王真是差太远了!」
「从前有句话我一直不信,但现如今看到你,我却觉得是不信不行了,人都说有娘生没娘养的孩子最是惹人厌,如今看来,此言当真属实!」
她骂骂咧咧的说了一大堆,累得气喘吁吁。
可夜政眼底神色淡漠,就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
旁边的狱卒却是吓得满头冷汗,咬着牙接了一盆盐水,恶狠狠的淋了她一头一身一脸。
盐水渗透进伤口,瞬间就疼得她呲牙咧嘴,喉咙里发出尖锐的叫声。
她身上伤口太多,活活痛到晕了过去。
狱卒冷哼一声,又是一盆盐水下去把她活活疼醒。
如此反覆三次。
温佳月晕了又醒,醒了又晕,身上已经疼到没有知觉,但每次醒来模煳的眼睛都能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
坐在椅子上,正定定地看着她。
她到最后是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扯着嗓子喊,「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饶了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真的受不了了……」
眼泪扑簌簌落下来。
她恍惚间觉得自己把这一辈子没有吃过的苦都吃了一遍。
夜政微微抬起一只小手,狱卒立刻就停手站到了旁边。
温佳月就知道自己这个方法是有用的,赶繄接着求饶,「你若是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
夜政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淡淡地开口:「两件事,其一,你当年为何得到我父王的青睐。其二,忠义伯府被诬陷之事有没有你的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