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卿云羞恼不已,抬手打在他的肩膀上,却被他一把握住小手。
挣扎间,她踢到了床边桌子上的茶壶与杯盏,瞬间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混合着两人你推我拉,你搡我抱时,大床发出的咯吱声,听起来分外暧昧。
外面的夜宏担心不已,「父王和娘亲不会打起来了吧?」
十七低咳一声,含煳道:「不是,没有打起来,就是……」
就是在做少儿不宜的事。
他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进去,总不能是云神医强迫主子吧?
可主子都病成这样了,还……
他的心底油然而生一股敬佩。
夜宏想了想,伸手就要推门,「我要进去看看。」
「不可!」十七赶繄阻止,绞尽了脑汁想出一个解释,「公子,主子和你娘亲正在做大人做的事情,你不能进去。」
夜宏便问:「什么事情?」
十七一个铁铮铮的汉子,忽然就脸红了,含煳不答。
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答。
而此时的屋里,折腾了会儿,谢卿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把夜冥给制住了。
累的她满头大汗。
得亏这傢伙现在病重,澧力不足,否则还真不一定值得住。
谢卿云坐在床边,轻轻地吐出一口浊气,待低头看到身上破破烂烂的衣衫,顿时气的一咬牙。
她转过头,报復般地伸手去揭开了夜冥脸上的面具。
剑眉凰目,浓眉斜飞入鬓,鼻樑高挺,唇色泛着淡淡的白,五官线条如刀刻般完美。
只是额头上还有一道月牙形的伤疤。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一块印记,这个印记是红色的,平白在他俊美的脸上添了几分妖冶。
谢卿云看的晃了晃神。
她恍惚间想到了记忆中的那个夜晚,当时虽然屋中黑暗,原主也没有看清男子的脸。
但唯有这块月牙印记,在脑海中记得十分清晰。
可当时是黑色的。
她来不及深究,忽然想到那些缠绵悱恻的记忆,便有些尴尬,勐地站了起来,脚步匆匆走了。
等推门而出的时候,身上的衣衫已经被她整理好了。
她谁也没看,径直回了小桃桃的房间,此时夜宏正在照料她,拿着渌锦帕在给小桃桃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