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幼宜气急:“那你不早说?你在那等十五月圆呢?”
“你刚才问的我解开,我确实看不到,解不开。”谢景琰听见褚幼宜急切的声音,自己说话间都带了些低低的笑意:“但我没说我没办法,你也没问啊?”
褚幼宜一脸生无可恋:“废话甚多!说正题。”
谢景琰故意逗她:“把你丝断了”
“谢景琰,你偏害我是不是?断你的!”褚幼宜气的大脑不转了,直接开口道。
“不行,你撞的我,割‘凶手’的。”
褚幼宜嘴已经扁成一条线了:“谢景琰,堂堂七尺男儿,你在这跟我一个小女子斤斤计较要不你别在大理寺了,你去铸银子吧,肯定一丝一毫都不会差!”
“你可不是小女子,你是女中豪杰~不惧流言蜚语的女中豪杰,在下自愧不如。”谢景琰一有机会就想气她:“既然你我都不愿意,那便等着好了,总会有人来找你我的。”
褚幼宜竖着耳朵也听不见,外头有一点声音。若是现在这样出去,指不定整个大理寺的人,都以为他们二人,在大理寺的刑讯室行什么苟且之事。
还不如断了大不了叫云水梳髻之时把头藏住。说干就干,幼宜在方才审讯之时,就打量到架子上有一把匕。
幼宜一把握住谢景琰的手腕,便要拉着他过去。
谢景琰忽然被抓着手腕不明所以,就任由褚幼宜拉着自己,看她想做什么。
褚幼宜侧目拿到匕,便直接拔开,一手拿着匕,一手摸着自己头上的珠花簪,嘱咐:“谢景琰,你再弓些身子。我一会割的时候你别动,若是割到你的丝,可不要怪我。毕竟我脑袋顶上没长眼睛~”
说着便又摩挲了两下确定位置,幼宜刚要下手,便被谢景琰直接揽过肩膀,制止了。
幼宜吓的立即收回了匕,凶巴巴:“你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大病?我要是不收了,这匕戳你脸上信不信!”
“你真的很暴躁”谢景琰声音低低的:“还傻。”
褚幼宜刚要作,就见谢景琰随手解了束的冠,青丝如银河倾泻,披落在他的肩背之上。
而勾缠在自己珠花上的丝,早已顺势落下
谢景琰桃花眼里映着烛火,带着几分随意与慵懒,就那么看着褚幼宜。摊开手心冠在他的大手上,显的都小巧了几分。
这一刻的谢景琰,令幼宜忘了方才他数落她暴躁又傻。
谢景琰眸中的戏谑不加掩饰:“你看我说你傻吧?这不就好了?叫你断就断,真不知道你怎么破的案。”
“怎么破的案?靠脑子破的!”褚幼宜方才确实没想到散开头,因下意识的觉得在外,髻是不能散的,这是家中多年所授。
“脑子破的,这么简单的法子都想不到,我都提醒你了。”谢景琰忍不住纳闷。
“那是叫你气糊涂了!”
谢景琰故作无辜:“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你就生气你确定听见流言,你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