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席穆承从噩梦中惊醒,他想到了什么,昨晚去的那个地方,应七给他的照片中,那个地方就是蛮洲!
蛮洲和q国y洲是相连的,那张照片的老旧,到底是他们从y洲回来,还是蛮洲当年生过什么。
在房间收拾了一下出门,给应七了消息,让他调查一下五年前,蛮洲是不是出过什么事。
下了楼,就看见了坐在客厅呆的女生。
也同样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对那玩意儿这么恐惧,甚至到失控。
似乎不仅仅是十人对她开【枪】那么简单。
一定,还有更多他不知道的伤痕存在。
“时小姐,早。”席穆承面不改色坐到她旁边,很随意道,“点外卖?还是想吃别的?”
“都行。”时云今看了眼外面,又改口道,“算了,我们出去吃。”
……
从后门离开,时云今和席穆承打了车随便找了家餐厅吃饭。
点着菜的她,和默默注视她的他,沉默中透着几分和谐。
点完菜,把平板给席穆承,然后看向窗外。
外面的风很大,树木被吹得很歪,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路上行人穿着厚衣服,手里拿着东西阻挡着前面的风,然后一步步向前走。
不知不觉,时云今有些羡慕,她也希望自己的一生可以圆满,不求有多幸福,至少不是在痛苦中长大。
“我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她眼睛看着窗外,脑海是那些痛苦的回忆,她很想笑,却笑不出来,“只知道,他们是在我躲过所有子弹的时候,才停止的。”
那时候,每天白天接受训练,晚上接受治疗,哪怕是昏迷了,醒来了也得继续。
别给人任何喘息的机会。
身上子弹的伤几乎就没怎么好过,甚至在结束的那一刻,还在医院icu待了好久。
“我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就连再醒来的时候都在恐惧子弹打穿身体的疼痛。”
还有那令人打从心底害怕的【枪】声
有些牵强地扯了扯嘴角,实在笑不出来,“当时啊……全是我的血,阳光照射下,血腥味被阳光的蒸变得很重,重到令人作呕。”
整个练武场,她独自一人昏倒在血泊中,看着自己的血一滴滴从身体里流出,感受身体疼痛到麻木,感受失血过多而渐渐变得冰冷的身体。
那群人就像是没有感情的旁观者,只要她没闭上眼睛,他们就永远不会挪动一步!甚至在她闭眼的时候,想的都是培养下一个人,而不是非她不可……
“不过现在倒还好了。”她亲自收了那群人的命。
用实力告诉他们,触碰到她底线的下场。
席穆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眉心皱得很紧,心底泛起怜惜,薄唇用力抿了抿。
直到上菜,时云今才从窗外收回视线。
“我晚点要去音协考个星级。”拿上筷子,吃了块辣子鸡,还点评了下,“味道还可以,不过没有春嫂做的好吃。”
席穆承垂着眼,低低‘嗯’了声,情绪明显不高,“表演完就回去?”
既然扯到了这个话题,时云今眯眼审视他,“席爷官威挺大,如果不是知道了那个人是海纳禁川‘暗’的人,我还真以为你是托了别人的福。”
席穆承表现的很从容,狭长眼尾轻佻,“是有个人来找我,只不过身份对调了。”
抬眸偏冷的声线染上了笑意,“时小姐知道我这么大的秘密,还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时云今凝视着他,双眸闪了闪,过了片刻,忽然问道,“你觉得继承人和直接掌权人的区别在哪儿?”
她知道这个人,海纳禁川的继承人,早已预定的身份。
而她,还得凭借种种努力和付出,才争取到掌权人的位置,守护她想保护的人。
微微偏眸,重新看向窗外,自嘲笑了一声,换了个问题,“海豚珠和海豚戒对你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