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不是老奴不给,你要的太多了,十两,能买几头牛,一两好不好,老爷不在,我不敢啊,什么,八两,最多二两。”
“吴伯,我今要办大事,二两够个屁啊?我买书,对,买好多书,笔,墨,纸,还要请客,别操心,我们好几个人呢,这样吧,你多给点,我花不完,就拿回来,我记着账呢,好不好?”
吴伯一咬牙,伸出来一只手,道“最多五两,另外,叫丫鬟大玉儿跟着,老奴不放心,出了事,老爷不扒了我的皮啊。”
“什么?大玉儿姐,她去干什么,不行,一个女娃娃,我们都是男爷们,你去干啥?她去才容易出事呢,她看着我们,还不够丢饶呢,”夜急了。
“几个屁大的孩子,谁看你们啊,男爷们?要不就别去,别想拿银子。”吴伯笑咪咪的就像条老狗。“大玉儿路上还能侍奉少爷你,有个跟班丫鬟,你脸上才有光哩。”
反正,夜死活不松口,就是不让丫鬟去,而且必须拿到银两。“镇子离咱村又不远,我们一年跑八趟,路过好几个村子,路上尽是人,有屁的不放心啊!”
二人搪塞、推拿、拉扯了半,终于,还是少爷占了上风。丫鬟不用去,最多五两银子。吴伯让丫鬟把其中的四两缝到夜内衣里,剩余一两放到兜里。
夜嘟嘟囔囔的到门口等李儒是去了,吴老狗眯着一双眼睛,看着少爷背影,叹道“五两,五两啊,够村里人一家子半年开销了。”
随后,吴老狗一沉思,大声叫道“钢子,钢子!你来一下,我有事交代。”
不一会儿,钢子来了,钢子是个厨子,手里还拿着刷子和抹布。“吴管家,您老啥事?”
吴管家摇头晃脑的“钢子,你放下手里的活,去跟着少爷,他和几个孩子去镇上耍去了,你别露头,别让少爷瞧见你,暗暗跟上,最主要的是别让少爷出事,有人欺负他们,你再出面,把孩子们领回来。”
“不去,我有好多活没干完呢,”钢子也是个犟驴。
“放屁!啥活?让大玉儿干了,你到厨房里拿几个熟地瓜和馍馍,路上自个吃,少爷有银子,不用你管。”
“管家,少爷每年去好几次,不啥事都没有嘛。好几个孩子呢,镇子又不远,路上人来人往的。”钢子还是不想去。
“你懂了屁,这次少爷身上有五两银子呢,不怕他花钱,就怕他露财,被几个地痞欺负,你办好了差事,回头到年底,我让老爷多给你半吊子大子儿。”一吊子是500个铜钱,半吊子就是二百五……个大子儿。
吴老狗又拿出三两银子道“你拿上,万一少爷钱花的不够了,你就出面,给少爷解围,如果没有用上,你给我再交回来,明白吧?”
钢子挠挠头,接过银子,去厨房拿了葫芦装水,背了个褡裢,出门了。
村口,大牛、二牛、柱子、大壮、东五个孩子就等着夜和儒是两人呢。不一会儿功夫,两兔崽子出现。大家就一窝蜂的冲向镇。
路上,夜先把那一两银子掏出来,让大伙儿看个明白,伙伴们一阵惊呼,太了不起了!大家把夜拥在当中,这个要吃糖葫芦,那个吃糖人,有的吃丸子面,有的买玩具。佳大少爷趾高气扬,腿脚抬的老高,走路那真叫一个摇头摆尾,像是县太爷出访。
这一路人马,浩浩荡荡,威风凛凛,半道上,狗都不敢叫,树上蝉都哆嗦。约莫着一里之外,钢子贼头贼脑、缩手缩脚地跟上了。
路过河边山丘,佳大少一挥手,道“上面有几窝鸟,前几次路过没功夫,今掏了它!”
孩子们铺盖地的跑向山腰。于是,半山腰上又一阵子尘土飞扬,树叶四溅,兔子是追不上的!肥肥的大雁嘎嘎直剑一会儿功夫,土匪们下山了,有两个鼻青眼肿的,是从树上跌下来的,还有几个衣服被树杈挂烂,大壮手里提着条死蛇,二牛衣服口袋里全是野果子,佳大少抹掉嘴上的几根鸟毛,骂骂咧咧的走在前面,李儒是怀里有两只毛茸茸的鸟边走边“这东西能养活?它吃啥呀?”
土匪们一路走走停停,一会上树,一会儿下河,一会儿偷瓜,一会儿撵狗。反正就是弯弯绕绕不走直线,有路不走,哪里没路走哪里,钢子在后面累的像狗一样喘气,一只鞋子也湿了,葫芦里的水早喝干了,嗓子冒火,咬牙切齿的跟上。二三十里的路走的快中午了,才望见镇的轮廓。
土匪们也饿了,决定先去找旺财哥,然后去饭馆,好好的吃一顿。镖局大门口,太阳把两头石狮子晒的浑身发烫,东上前到门房巅起脚对里面人喊“旺财是我哥,我刚刚从村子里来,让我哥出来一下,找他有大事。”
“哦,是旺财的弟弟?旺财去刘老爷家送请柬了,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就回来了,你们在门口阴凉处等着吧。”
孩子们也不知道等到啥时候,夜安排了一下,自己和大牛,柱子去趟医馆,这两个家伙手上脸上擦破了,去上点药,东留在镖局门口等他哥,剩下的几个去饭堂,提前找个好座位,顺便看看播,就去最大的饭馆东福堂。
医馆,伙计给两个屁孩包扎,佳大少爷请教白胡子老神医,问一些筋络问题,老爷子有问必答,主要还是看在夜买了不少书籍的面子上。半个时辰不到,夜带着二人拿着书籍,裤兜装着一把找回的散钱,去了东福堂,钢子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不远处,
“你们在门口干啥,咋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