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公见周锦出来,忙松了口气,心想终于用晚膳了,要是饿坏了他真的担待不起。
忙摆驾将周锦和宇文浔送去了养心殿用膳。
今日御膳房准备了水晶虾仁,研磨菜心,清炒肉片,满眼看去,都是极为清爽的。但在周锦眼里,却太过于素净。
脸上露出了不悦。
“好了,这几日你身子不爽,吃些清淡的好。”宇文浔说。
此话一出,周锦不乐意了,咬牙切齿地低语道:“还不是因为你动静太过。”
张公公听了,忙后移了几步。
如此,周锦便住了嘴,不再说话。毕竟当着下人的面说这些实在是难以启齿。
突然门外有了响动,张公公去看,原来是礼部尚书来了。
问过周锦的意思后便将李尚书请了进来。
“什么事,这个时候来找朕?”周锦故作腔调,不疾不徐地问。
李尚书行礼问安后回答说:“回陛下的话,北凉修来一封国书。”
听到事关北凉,周锦放下了筷子:“说。”
李尚书将国书交给张公公,然后解释道:“北凉太子战钧泽预备来访大周。”
“什么?他亲自来?”周锦问。
此刻人多,在众人面前宇文浔一般不随意议论国事,不过他细微的点头被周锦捕捉到了。于是周锦安下心来吩咐道:“那便着手去安排吧。”
李尚书领旨退下,周锦摆了摆手,张公公等一众太监宫女也跟着出了殿。
关上门后,周锦看向宇文浔问:“你同意他来?”
“不然呢?”宇文浔反问道。
“他不是说来恭贺你我大婚之喜的吗?有理不打上门客。”宇文浔补充道。
“可是我总觉得他不是诚心来恭祝我们的。”周锦担忧道。
“没关系,有我呢。”宇文浔微微一笑说。
十日后,战钧泽在北凉的仪仗中进入皇宫。
宇文浔率礼部官员进行了接待。
“怎么是你?周锦呢?”战钧泽没看到周锦,有些失落,连带着有些愠怒。
宇文浔不以为意,淡淡道:“北凉太子,你怎可直呼我大周皇帝姓名?不合规矩。”
战钧泽知道宇文浔是在故意刁难他,但是两国官员都在,却是是他失了规矩,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改口道:“因与贵国皇帝是故交,一时欣喜直呼其名,还望你们见谅。”
这本就是国家层面的会晤,宇文浔自然不会咄咄逼人,见战钧泽率先认错,也就放下了姿态,请他进入了内殿。
朝堂之上周锦威严持重,再不似当日惴惴不安的模样。言语间也充满了疏远和敌意。
以至于呆了三五天都没能和周锦单独说上话。
临走的时候战钧泽终于按捺不住,向周锦请求一次单独的谈话机会。
只是周锦身份贵重,面对一个武艺高强的他国太子,身边不能没有人。于是便将宇文浔带在身边。
“有什么话就说吧。”周锦态度冷淡地说。
战钧泽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我知道出了临阵倒戈的事之后我再也没有颜面和你说话了。”
“既然如此,还说什么?”周锦转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