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容晁回到住处,盯手里的竹簪越想越气。
凭什么要他忍让别人,明明一直都是那个管雅在没事找事!
他一身寒气的样子引得刘远频频看去:“容师兄,你这是?”
容晁做贼似的连忙把竹簪收起来:“还是我那个朋友的事。”
刘远一脸了然:“还是那个要有功名才能娶亲的朋友?难不成那人要娶的女子,是容师兄的心上人?”
“不是。”容晁道:“只是我那朋友关系与我较好罢了。”
刘远实在是惊讶,没想到容师兄竟然是面冷得热心肠。他劝道:“容师兄其实上次我就想和你说了,他不成婚的理由只有两个,要么确实是考不上,要么他就是不喜欢同他有婚约的女子。”
“不可能……”容晁不太信。
“唉,容师兄感情一事你还是……”
刘远话没说完,接收到容晁的目光,立马改口:“人心毕竟隔肚皮,容师兄你看陈夫子,不也是考取了功名没有做官吗?”
“考取功名后不代表一定要做官,就算不考功名也应与人早早说明此事,避免耽误人家姑娘,如此拖着……”
刘远瞧了容晁一眼,小声道:“恕我直言,容师兄的那位朋友,恐不是君子……”
确实是如刘远所说,不管如何至少要同人说清楚,不能耽误人家。明明庄念竹做得不对,容晁应该鄙夷的。可不知为何,他实在对庄念竹生不出一丝反感之心,甚至内心深处有着些许雀跃……
“你说得对,咳,我还有一事想问你。”
容晁悄悄摩挲了下竹簪:“我另外一个朋友,送了别人一根簪子,这是什么意思?”
看不出来,容师兄的朋友还挺多,刘远内心忍不住腹诽,然后斩钉截铁回答:“那肯定是心悦她。”
刘远眉飞色舞,这题他熟啊!就在两天前,他刚给自己的心上人,送了簪子。
“心悦他?”容晁心脏砰砰乱跳,脑袋有点晕。
自古簪子这物件,都是男子送女子,至于别的可能他从来没有想过。
刘远语气坚定:“是啊,容师兄你可能不知道,这有情之间啊,送簪子定情并不是稀奇事。”
“定情,原来是这样么……”
当晚,竹簪顶替了容晁往日放剑的位置。
他小心地把簪子放在枕边,反反复复看了许多遍才入睡。
这些日子,庄念竹尽量避免管雅和容晁见面,省得两人又吵架。
这日,庄念竹陪着管雅去山下转悠。
途径一个卖精巧物件儿的小摊子,虽说东西都不名贵,可胜在有趣儿,引得管雅停住步伐。
摊主看两人衣着,忙给他们介绍。
“表哥,好看吗?”管雅挑中一支缀着荷花的银簪,在鬓边比了下。
“好看。”
“哪里好看?”管雅调皮问道。
“人长得漂亮,戴什么都好看。”庄念竹如实回答,确实是这个样子。簪子做工并不精细,上面的荷花虽是玲珑,却也说不上特别。管雅今日穿着一身藕荷色衣衫,荷花簪映在她的鬓边都多了几分颜色。
“表哥你还是这么爱说实话。”
说着,管雅高高兴兴地准备付钱,结果却被庄念竹抢先付了。
管雅把荷花簪宝贝的收了起来,拉着庄念竹的衣袖撒娇:“表哥,你真好”
好吗?这不是用你给的钱买的吗?
管雅给庄念竹夸迷茫了,她手里的钱袋,她身上穿的,戴的,都是管雅给安排的,哪好了?这滤镜是不是太重了点?
戏楼里,管雅使用钞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