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用来找妈妈,他来看宝贝你就好了。”付佳希帮儿子翻新一页图纸,“以前都是这样的呀。”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爸爸妈妈现在和以前不一样的。”岳嘉一拼好机翼,碎碎念道。
“哪里不一样?”付佳希没觉得。
“以前,只有爸爸每次来,除了见我,更想见你。现在,爸爸每次来的时候,不止是他,妈妈你也是开心的。”岳嘉一说。
稚嫩的童声在安静的夜里,像落盘的珠子,清脆,发人深省。
付佳希愣了愣
,半晌没缓过神。
—
岳靳成从香港回来,是三天后。
焦睿随行,出了机场后,说,“岳总,岩叔打过两次电话,特意嘱咐您回那边用晚餐。”
岩叔是岳璞佪在位时的秘书,如今仍然跟在他身边,虽不再涉及具体集团事务,但明里暗里,仍受岳璞佪的授意,处理关于他的所有事项。
岳靳成嗯了声,没过多表情。
焦睿说,“老爷子知道佳希在集团上班。”
“他一直都知道。”岳靳成捏着眉心,闭眼休憩。
“这次是有人往他跟前递话,把事往大了说。”
岳靳成神色肃穆,不着一词。
岳璞佪生了大气,摔杯子,敲桌子,发了大火。
“她违背离婚时签订的协议,在集团范围内造成这么不好的影响,她不该做出解释吗?”
岳靳成往沙发上一坐,翘着腿,下巴微微扬高,“她需要作何解?爸,您明示。”
“离开柏丰。”
“任何人都可以走,她不能走,除非是她自己的意愿。”岳靳成不让分毫,“但,谁敢明里暗里对她动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话重了,也没打算避讳。
岳璞佪心有不悦,但也没再往付佳希身上树枪把子,而是转了话题,“你关伯伯前几日还问起我,这事在长辈面前都传得有声有色,叶溱岂不是更有想法。”
岳靳成反问,“她有没有想法,跟我又何关?”
“你。”岳璞佪语气厚严了些,“她心里有你,你不是不知道。”
岳靳成笑了下,“我还真不知道。”
“关岳两家,本就是最合适的联姻对象,强强联手,才能走得更远。”岳璞佪加重音量,郑重提醒。
岳靳成从沙发站起身,解开西装单粒扣,气势如风起,“柏丰能走多远,能走多久,取决于我,成事在所有柏丰员工。您一句话,抹杀的是集团上下,成千上万所有同盟的努力。爸,你我父子之间,谈心聊天可以随意,我懂您,体谅您。但在外人跟前,还请三思后行。”
岳璞佪气得手捂胸口,粗气喘尽,“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