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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未不想松手,也不想被松手,笑着将闻人玥横抱起来:“手腾不出来。等下再来拿。”
她指路:“向右边走……右边……小师叔不知道左右吗。”
他知道:“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的人不要说我。”
“就在前面……前面……小师叔平时要多吃胡萝卜。”
他也没有夜盲症:“你做?你做,我吃。”
只是抱着她的感觉很好。
聂未把闻人玥一直抱到秋千上坐着,才折回去拿鞋子:“糟糕,不见了。”
“啊?”闻人玥已经蜷着腿坐在秋千上了,怀里抱着个靠枕,懒懒地倚着,荡着,深褐色的眼珠亮亮地看着他,“哪里跑来的小狗好讨厌,把我的鞋子叼走了。有劳小师叔待会再把我抱回去吧。”
闻人师妹,你又淘气了。
聂未笑着把鞋子放到一边,在她身边坐下,又自然地揽住了她的肩头。
只属于两个人的花圃,空旷幽静;只属于两个人的秋千,悠悠荡荡;只属于两个人的花香,似有若无;只属于两个人的情愫,暗潮翻涌。
闻人玥抱着他的手臂,倚在他的肩头,轻声道:“我刚才说了好多话。”
聂未柔声道:“红酒还是香槟。”
“香槟。”
他便又翻出去,从舞会现场拿回一瓶香槟两只杯子。
和他在一起,时光好像很短很短;他走开一会儿,又好像很长很长:“舞会是不是快结束了?”
“还早。”年纪大的宾客已经走的七七八八,年轻人还在群魔乱舞,完全没有散场的意思,“你想坐多久都可以。”
“小师叔明天不上班?”
“不上。”只是要负责把新人夫妇送到机场去,“他们明天开始度蜜月。”
连喝了三杯香槟,闻人玥鼓足勇气道:“我觉得小师叔对我,和对别人不太一样。”
“当然。”聂未喝了一口香槟,淡淡道,“才发现吗。”
闻人玥心中狂喜,结结巴巴:“……其实……我,我对小师叔也和对其他人不一样。”
“嗯。”聂未注视着香槟杯,一饮而尽,“格外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有吗?闻人玥浑身一抖。她是多么希望在所有人眼中都留下好印象,尤其是小师叔。她做了什么,会在品德操守这一栏得到“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