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现出了恰到好处的局促:“容先生,钱我已经还给您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有事找你,”容熠川用法语跟我说,“坐。”
看来,他最习惯的语言还是法语。
他从文件中抽出一份资料,放在我面前:“半小时,把这份文件笔译好,能不能做到?”
我捏了捏手上的文件。
大概有十几页纸。
笔译跟同声传译并不是一个系统,笔译更讲究精准度和专业性一些。
而且我大概扫了两眼,上面的词汇都很专业,“对冲基金”、“做空”、“杠杆”,还有一些连我都不认识的生僻词汇。
“能不能?”他又问了一遍。
我咬了咬牙:“有法语词典吗?”
容熠川说:“我可以让秘书去给你买,你先翻译会的,不会的词汇先空着。”
我在心中大概估算了一下时间,点头:“能。”
“好,开始吧。”
我看了一眼他桌上放着的座钟,开始埋头干活。
人一旦开始专注一件事,时间就过得很快。
我一边看着原文,另一边手下不停地写出汉字。
期间路秘书进来了一次,给我送来了姜茶和词典。
我终于翻译完的时候,又抬头看了一眼座钟。
35分钟。
时了。
我的手上伤口太多,又被冰冷的雨水泡得有些僵,还是影响了写字的度。
我把笔译稿递给他:“抱歉容先生,我没在规定时间内完成。”
容熠川接过笔译稿,看了一眼就放在一边,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