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堂主可有什么良策?”
“让严盈引绝无神入天荫城,我们在天荫城布下天罗地网,待绝无神一入城,就将其击杀。如果严盈肯为我们天下会做成这件事,自然就是真降,反之……”断浪说到此处,眼中杀机一现。
嬴政轻点着桌案,看着地下聂风眉眼间夹杂的些许焦急之色,指尖一顿:“无论真降假降,留严盈一命。”
众人闻言,都惊诧地看着嬴政。
嬴政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竟也会徇私了,只是私心里,他并不希望看到聂风难过的模样。至于严盈破军等人是真降还是诈降,他倒还真不放在心上。
真降倒也罢了,若是诈降……若是诈降,破军和绝天杀了,严盈就找一处地方软禁起来,让她再也翻不出风浪就好。
若说小时候嬴政是因聂风与扶苏如出一辙的温润与良善才会格外的关注聂风,此刻,在嬴政心中,聂风早已与往日不同。
在先前聂风离开天下会的那段时间中,他意识到,原来自己竟是这般的想念他,想念得想要将其牢牢禁锢在身边。在断浪和龙辰离开的时候,他可没有这种感觉。
这么多年了,既然从前的那个念想非但没有消散,反而变得更为浓烈,嬴政也不打算再忍着。何况他本就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
“都散了,聂风留下。”
聂风眼神有些复杂地抬起头看着嬴政:“师父……方才为何说那些话?”
嬴政以手挑起了挑起了聂风的下巴,他黝黑深沉的目光细细地扫过聂风隽永的眉眼:“朕允你,无论如何,朕都保严盈不是,你莫不是不高兴?”
两人离得极近,嬴政的气息打在聂风的脸上,让他瑟缩了一下,睫毛不安地颤了颤:“师父……这是何意?”
聂风心中既是期待又是忐忑,心中隐隐有了答案,但又怕自己得到的不是想要的那个答案。
“朕为风儿完成了心愿,风儿是否该奖励朕?”嬴政说着,将手撑在聂风的后脑勺处,狠狠地吻了上去,他的吻炙热而霸道,舌重重地扫过聂风口腔的每一处。
聂风只觉得头脑晕乎乎的,险些被溺毙在这样的吻里。直到嬴政离开他的唇后许久,他才开始大口喘息。
嬴政难得笑着拍了拍他的头:“等云儿回来,朕会给你一个答案。”
听到此话,聂风方才还在云端上飘着的新如同被浇上了一盆凉水,他艰难地开口道:“师父喜欢云师兄吗?比喜欢风儿…更喜欢?”
他其实更想问,在他和步惊云之间,师父是不是已经做出了抉择。可他不敢,仿佛一旦这样问出口,就有什么东西会被打破。
“傻孩子,别多想。”嬴政轻轻啄了啄聂风的眼睛:“在朕心中,你与云儿是一样的。”
“一样吗……”他是不是可以认为,他不会成为被抛下的那个?
想起近日传来的步惊云只身入天门的消息,嬴政眸色沉了沉。他的确与步惊云做出不合的假像,借此来迷惑天门,也默许了步惊云用些手段套套情报,但他没有想到,步惊云竟大胆到这种地步,一个人闷声不响地就跑进了徐福的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