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他就下过命令,谁也不能擅自行动。
这里是去祠堂的必经之路,他们这么多人走,根本绕不开,只能智取,幸好胖姐家地窖里酒多,才想了这么个办法。
祁硕感觉到有人爬到了他身侧,正欲作,扭头一看,过来的人竟然是陆存远。
“退回去。”
陆存远对祁硕的话置若罔闻,反而又凑上前一些去看。
“这药是我下的,我知道什么时候作……”
陆存远还要说什么就被祁硕捂住了嘴,还把他的头压在了臂弯里。
几步开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几个得了消息的山匪,兴冲冲地跑去讨酒喝。
……
祁硕低着头,一动不动,他紧握着刀柄。
黑暗中,祁硕闻到了一股似有似无的药味。
他鼻头微微煽动,贪婪地深吸了一口。
嗅觉的记忆比视觉更加深刻和久远。
这是陆存远身上的味道,因为常年浸淫在各种药材之中,他身上总是带着各种药草香。
也是他的少年时期一直沉迷的味道,
有时候是橘子的香味带着苦,
有时候是紫苏的味道带着甜。
是那些光怪陆离的梦里,他总会闻到的味道。
五年的时间,记忆中陆存远的容貌其实早就已经模糊,残缺了。
可是就在一瞬间,随着这个味道,无数带着光斑的碎片从一个个隐秘的角落冒了出来,组合在了一起,变成了夏日廊下,那张眉舒目朗,温润带笑的脸。
甚至就连光斑落下的残影都清晰可见。
祁硕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在这种危急关头分了神,回想起那么久远的画面。
他强迫自己松开了手,身体往另一侧倾斜了些,青草味和泥腥味很快遮盖住了淡淡的草药味。
祁硕慢慢平复自己的心跳,整顿那颗兵荒马乱的心脏。
陆存远等祁硕压着他的手松开了,才敢抬起头来。
此时,那几个山匪也已经跑远,加入了酒局狂欢。
再去看周向阳,竟已经和人划上了拳。
“我就说,向阳比你更合适,喝酒划拳这些事儿你又不会,你去准穿帮。”
祁硕看着那边“相谈甚欢”的男人们,
不屑地哼了一声,谁说他不会,他早就不是那个只活在阳光里的无知少年。
他甚至恶趣味的想着,要是陆存远知道他现在的“德性”,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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