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了人。”
沈冬侨用手臂遮住眼睛,已经被擦干净的手上依旧有浓重的血腥味,掌心还残留着血的余温和触感。
“他该死,你做的很好。”
周向阳轻揉着沈冬侨的头,拨开他的手指,亲吻他的眼尾。
沈冬侨却觉得不够,他侧过头,去寻找周向阳的唇。
他急需他的老虎,想要汲取他身上的味道,冲刷掉肺腑之中残留得“腥臭”气息。
周向阳手撑在床沿,托着沈冬侨的后背,与他亲吻。
他的小蝴蝶受苦了……
……
陆存远站在门口看到里头的两人,还是决定先不进去了,掩好了门。
有时候心灵的安慰,远比身体上治愈更重要。
让他们先缓一缓再说。
他往外走了几步就看到了蹲在门槛边的祁硕。
祁硕拿着一个酒葫芦仰头灌了一口,脸瞬间就皱成了一个核桃。
“妈蛋的,什么酒,一股子酸味。”
这是他从别人灶台上顺来的。
他的酒瘾犯了好几天了,可一直在路上,心也一直提着,哪里敢喝。
现在一坐下来就心痒难耐了。
祁硕又闻了闻那葫芦,猜测原本是装醋的,后来才被装了酒。
现在他也没得选择,聊胜于无,只得皱着眉头继续小口喝。
一路风尘仆仆,马都跑死了,他才从京都赶回来。
那日,周向阳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收到了送小舞入京的命令,点名是要亲自送,而且原本要带来的人,也被以各种理由困在了原地。
这一切是不是太过于巧合了……
正想得入神,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
祁硕连忙把葫芦往脚边一塞,莫名有些慌张,问道。
“这么快就好了?他人怎么样?”
沈冬侨可是周向阳的宝贝疙瘩,要是真出了个什么好歹,估计这小子要跟他绝交。
“没有大碍,就是身上的挫伤多了些,还受了点刺激……”
祁硕嗯了一声,松了一大口气。
幸好幸好。
不过一想到沈冬侨衣服都给扒了,又有些不安。
不会被那啥了吧……
想到这一层,祁硕的心又提了起来,又问道:“向阳看着如何?”
“还行……”
祁硕点了点头,那应该没事,况且他觉得周向阳也不是那种迂腐的人。
话题戛然而止后,就瞬间安静了。
他们两人现在唯一的交集就是周向阳和沈冬侨。现在说完了,竟一时间不知道还能说些其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