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盛泽陪在顾寻南身边,和请来的律师商量面对顾铭学那份遗嘱的对策。
几天下来,事情终于有了转机。
在把材料都给律师后,顾寻南带着盛泽从会议室中走出来,脸上的表情终于轻松了些,一扫前几日的阴郁:
“呵,和我搞这些。”
“现在没有个一年半载,他们连第一道流程都走不下来。”
顾寻南终于解气了些,温柏清既然蠢到用假身份来捉弄他,就别怪他做这么绝。
毕竟顾铭学曾经第一份公开的遗嘱中明确说明过给养子的财产,而那里面根本没有顾氏的股份。
虽然现在第二份遗嘱中说了把股份给温淮,但温淮毕竟还小,如果真的找人花一切时间精力和法院申诉的话,那些股份也会交给他来保管,而不是温柏清。
顾寻南本没必要这么做,因为他之前就打算把温淮培养着来帮助管理顾氏,但现在温柏清摆他一道,也别怪他把股份紧紧攥手里。
当然,至于温淮的那些股份,那要等温淮十八岁后再说。那份抚养书对顾寻南来说无关痛痒,他倒是没打算反悔,不过他会把钱实打实花在温淮身上,而不是让莫名其妙的人有任何可乘之机。
他又不傻,把公司四分之一的股份给心思那样缜密的温柏清,不就是在给自己增加心头大患。
敢那样捉弄我,就是要你什么都拿不到!
想到这,原本心情已经舒畅不少的顾寻南,因为怒气忍不住又紧了紧牙关。
而这会的盛泽,显然是很快就察觉到了他的思绪,一改往日公事公办的认真秘书模样,而是出声道:
“嗯,顾总近期不用再为这件事烦恼了。”
顾寻南在听到盛泽的话后忍不住挑眉了瞬:“你这是在安慰我?”
盛泽顿了瞬,接着伸手轻轻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像是没想到顾寻南会忽然这么问,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而顾寻南看着精明能干惯了的盛泽这难得宕机的模样,一时间竟也来了兴趣,忍不住继续道:
“现在不喊我名字,而是知道喊我顾总了?”
换之前,他怎么可能和盛泽说这种玩笑意味的话语。
但经历过昨天的对话与互动,两人间的距离似乎在无形中悄然接近了许多,这样带着些许暧昧意味的话语听起来也并不奇怪或是出格,而是轻易就牵扯起了不少情绪与思绪。
果然,盛泽在顿了瞬后,嘴角也忍不住轻轻向上轻扬:
“顾总之前不是说,希望我公私分明些吗。”
顾寻南闻言轻哼了声:“知道就好。”
下次再敢直呼老板大名试试看。
谁知盛泽下一秒却看向了他的眼睛,接着忽地说道:“还是说,除了直接喊名字外,顾总还希望我有些别的想法?”
顾寻南闻言先是困惑了瞬,接着才意识到盛泽的意思,脸颊开始微热的同时他忙皱眉做出很不喜欢的样子:
“怎么可能。”
“干活去,别胡说八道了。”
为了掩饰自己逐渐变红的脖颈,顾寻南登时化身周扒皮,赶着盛泽去处理那些早已看过一遍的资料。
等到了晚上,顾寻南照常等着盛泽送他回去,然而在下班前半小时,盛泽却道:
“顾总,今天车子送去洗了,我现在去开过来。”
顾寻南思索了会后摇了摇头,他今天想早点回去:“就开我的吧,一样,明天你再把那辆车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