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葵转过脸去,不再去看他。
王弘光兴奋得不得了,指着晚欲雪说道:“长老,看吧,我就说药无医心肠歹毒。”
执法长老道:“云葵,你还有什么可说?!”
事实已经摆明了,晚欲雪端来的杏仁粥果然有问题。
晚欲雪难受的不能说话,他倒在地上,手上的青筋暴起,难受至极,最后竟昏厥了过去。
云葵无力辩解,“事已至此,那就按照灵山规矩惩治,药无医是我带来的人,云葵愿领罚,长老不必姑息。”
执法长老秉公办事,命人把晚欲雪带了下去治好病,事后再惩治晚欲雪。
云葵承担连带责任,但因为是玉衡长老亲自选拔的门内弟子,所以交给了玉衡长老处置。
玉衡长老护犊子,没有大惩云葵,只是罚她闭门思过半个月。
半个月后,云葵才出了门,看见水瑶蹑手蹑脚地从炼药房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灵囊,鼓鼓囊囊的。
云葵道:“干什么去呀?”
水瑶被吓了一跳,险些把灵囊扔掉。
水瑶把手背在身后,抬头望向二楼的云葵,一脸笑嘻嘻:“公主,你解除禁足了?”
云葵用下巴点了点:“你手里拿着什么?”
“唉,跟唐公子要了些提升修为的丹药,公主你也知道的,我就是个小花精,修为很低,需要靠一些灵药提升修为。”
云葵假装生气道:“既然是要来的,何必偷偷摸摸?说实话,你到底要去做什么?”
在云葵的威逼利诱下,水瑶才道出了实情,云葵被关的第二日,晚欲雪就遭受严惩,用荆条沾盐水抽打得遍体鳞伤。
他一个凡人之躯,怎么能受得住,至此高烧不退,被人扔进了柴房无人问津。
水瑶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偷药去照顾他。
云葵蹙眉道:“不是说等病了才领罚么?怎么还乱用私刑。”
水瑶道:“公主,你把问题想简单了。执法长老怎么会亲自下场训诫弟子呢,况且药无医一介凡人,长老们也都不在意,就交代给下面的人去处理了,下面的人谁会关乎药无医的死活,就想着快点处理完了事,没等晚欲雪病好,就动手打人,拦也拦不住。”
云葵脸色更阴沉了,“戒律堂里的条例里,何时有过荆条蘸盐水打人?”
“还不是学您的,您那日不就用的荆条他们有样学样,自然也就”水瑶声音愈来愈低,瞄了瞄云葵。
云葵抓狂,我那是吓唬他,没动真格啊。
“那他现在情况如何?”
“至今没有醒来。”
云葵和水瑶径直来到杂役峰的后院柴房,里面病气沉沉,伴随着浓烈苦药味。
云葵刚走到门口还没有推开门,就听见里面的咳嗽声。
水瑶困惑,“公主,怎么了?”
云葵把药递给水瑶道:“你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让他把这些药吃了就行。”
她怕她进去,会忍不住杀了他。
看见他就烦。
水瑶:“”
之前还担心的公主不愿意让她去看望药无医呢,看来公主也不是那么不好说话,公主还是在意药无医的。
投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晚欲雪会做出来,但是他不会偷偷摸摸地去做,就比如第99次刺杀他失败后,他也用投毒的方式弄死了她。
论起身份,那帮杂役峰的小修士,连跟晚欲雪提鞋都不配。
云葵本不想掺和这等破事,但不弄清楚,日后只会误会加深。
王弘光那伙人勾肩搭背、嘻嘻哈哈走到台阶口,没有注意到拐角处的云葵。
“看那小子以后还敢反抗,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