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听肆怎么也甩不开粘人的女修,听见远处的嘲笑声,怒气地瞪眼看过来。
云葵熟视无睹,转身走了。
单听肆目眦欲裂,他好像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可为时已晚了,他身上都是刺鼻难闻的香料味。
比赛还有一个时辰才开始,长老们都还没有到,此时的广场上只有零星的几人。
薛宇和燕川笑得肋骨一抽一抽的,头一遭见到单听肆这么难看的脸色,感觉大仇得报。
“无论如何,这次都没有白来,师姐还是你厉害。”薛宇佩服道。
燕川扶着薛宇的肩膀狂笑:“你看到单听肆那家伙的眼神没,气得都快喷出火了。”
薛宇道:“哈哈,一会还有更精彩的。一旦沾染上夷菱香,料他如何也摆脱不了。”
薛宇和燕川嬉哈打闹着,忽然察觉身旁的气氛不对劲,扭头看到云葵不知何时止步,正微微蹙眉看着远方。
他们顺着云葵的眼光看去,注意一个久违的白色身影。
这么看去,晚欲雪的背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羸弱不堪,
许是多久不见,他似乎还长高了一些的,之前就比云葵高出不少,现在只怕比云葵高出一个头。
少年身着雪白纱衣,带与衣袂齐飞,背影出尘,尽显清冷,宛若一块无瑕美玉。他的出现,就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冰冷静谧起来。
如此割裂的感受,让人觉得与今日声势浩大的场合毫不符合,就像是一个占据着上界视角的旁观者,注视着下界的一举一动。
云葵总能在他身上看到那种蔑视众生、睥睨天下的威慑感。
晚欲雪身边围绕着几个女修,正在谈笑风生。从这里看去,几个女修脸上都带着爱慕的神情,手里拿着精致的小花苞。
在仙界,若是为表达倾慕之意,女子都会亲手缝合香囊赠送对方。
薛宇和燕川瞬间紧张起来,僵硬地转过脸,“师姐你别误会阿药不会抛弃你的”
云葵冷眼看去,胡说八道,晚欲雪爱收就收,关她什么事。手又没长在她身上,她能管住晚欲雪喜欢谁么?
但好在,晚欲雪不知道她们是何意,也没有接过,微微颔以示还礼。
薛宇和燕川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他们还担心晚欲雪要是真的接过荷包,师姐的脸色只会比单听肆更难看。
但他们误解了,云葵蹙眉只是因为又看到晚欲雪,天知道她有多讨厌晚欲雪。
云葵准备离开时,又听见女修们絮絮叨叨。
女修们看到晚欲雪手上的冻疮,惊呼道:“阿药,你是不是因为玉衡殿的母老虎才不敢收下我们的香囊?”
云葵:“”母老虎?是她么?
这关她什么事?晚欲雪愿意收就收,不愿意收就不收,不收是因为你们的香囊太丑了,与她何干?
她家又不是住海边,管天管地,也不会管晚欲雪收不收香囊。
但女修们陷入了自我感动,“阿药,你真的太可怜了。跟着母老虎,吃不饱穿不暖,还时不时受她的打骂。”
云葵的无语值达到极致。
云葵也知道自己名声不好,一般不在意,但要是逮住了,一定会严惩。
云葵侧耳去听晚欲雪会说她什么。
晚欲雪默默垂下手,露出一贯的冷淡疏离之意,“这与殿下无关。”
女修以为晚欲雪害怕受打骂,更加心疼:“这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