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灰扑簌簌下落,一扇非常不明显的暗门出现在墙上。
他推开门,第一个走了进去。
其余人左右看了看,在门口等了一小会,里面并没有传来其他声音。
一会儿,韩越出来冲着众人点点头,告诉他们没有什么危险,一群人便也一个接一个地走了进去。
入目是一层非常窄小的楼梯,没有灯,只有一扇特别小的方形窗口。
窗口中流出些微的光,勉强能让人看清前面的路。
抚一把楼梯上的扶手,现满是灰尘,似乎是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
众人缓缓地走上楼梯。
焉敢雨默默地数着楼梯跟着往上走,走在她前面的人却突然停了下来。
焉敢雨一个没注意,头撞到了前面人的背上,但是,前面的人却没有反应。
焉敢雨能感觉到前面的人正在微微颤抖。
她抬头一看,哦,在她前面的是茶竹月。
一片寂静。
怎么回事?
焉敢雨歪头想要从茶竹月胳膊与身体之间的缝隙里看看是什么。
跟在她身后的温翡本想要抬手阻止,但看到了自己中午给焉敢雨的眼镜,便放下了心。
眼前的房间,没有灯光。
一排排,一片片,全是蜡烛,以一种特殊的规律摆放在地面上。
火光摇曳。
腐朽的气息。
那是一个法阵。
中间摆放了一把红木油漆椅子。
仔细一看,才看出那是已经被血浸透的椅子。
韩越等人已经谨慎地在法阵周边检查,一步,一步慢慢排查着。
也没管茶竹月。
说实话,在秦松姳看来,这次他们三人为了韩越,得到焉敢雨的信任,他们已经友好到极致了。
不然早就让这些新人先来试探一下这个法阵了。
焉敢雨在茶竹月身后注意到,茶竹月的身体在剧烈地抖动,不似是看到什么可怕的场景而害怕。
反而像是,看到熟悉的可怕场景而害怕。
茶竹月努力镇定下来,深吸一口气,将心底的惊惧压下,下定决心向前迈出一步。
什么都没有生。
她放松了下来。
焉敢雨和温翡紧接着也进入了这个房间,温翡回头关上了房门。
这个房间其实是有个里外隔间的形状,外部有些看起来随意摆放的杂物,所以众人都没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