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璇将脑袋转过一边去,徒留一个背影给他。
顾溪年只好绕到她面前,他长叹一口气:“我以为我表现的已经够明显了。”
显然,面对阿璇这种小呆瓜不能旁敲侧击,得打直球。
他弯下腰,曲指擦去她眼角的泪花,“哭什么呀?”
“我若是不喜欢你,早在黑山时就不会留在你身边了,在那次作时就不会任你又亲又啃的了。”他揽住阿璇的背脊,将人拥进怀里轻轻地拍了拍。
阿璇窝在他怀里,咬着嘴唇拼命忍住想要疯狂上扬的嘴角。
哼哼,阿月说的没错,欲擒故纵这一招果然好使!
她忍住情绪,抬起头来,抽抽噎噎地望着他:“真、真的么……”
顾溪年垂下眼,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他移开视线:“别这么看我。”
他可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阿璇眨动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扫过他手心痒痒的。
“哦,那你快点回答我!”她有些不满地跺了跺脚。
顾溪年收回手,悄悄虚握住,好像那股酥麻感觉也被留了下来。
他拿出两枚玉佩,那是被雕刻成两条鱼状的玉佩,一头一尾可以严丝合缝的合起来。
清透无比的玉佩,散着莹润的光泽,顾溪年递至阿璇面前。
他缓缓开口,声音好像有几分涩然:“这是师父留给我的…遗物,他曾说过若是我找到了心仪的女子,便可以将这双鱼连理佩当做定情信物赠予她。”
顾溪年定定望着阿璇,眼中充满着无比的珍重和爱意,他轻声说:“阿璇,我心悦你,这枚玉佩你愿意接受吗?”
阿璇终于听到了她期待已久的话,耳旁是如雷的心跳。
她吸吸鼻子,低头从他手里拿过一枚玉佩:“哼看在你还算诚恳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你了。”
“接了我的定情信物就不许反悔。”顾溪年握住她的手,目光灼灼,语气带着不容忽视的强硬。
他原本是没有想过这么早就向阿璇表明自己的心意,顾溪年想要将所有的后顾之忧都扫除了再回来找阿璇。
顾溪年曾经想过,左右他没有跟阿璇表明过自己的心思。
若是自己回不来,没有什么承诺禁锢着阿璇,她也许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分离总是带着忧伤的,只停留在朋友的关系上,可能,带给他们间的伤害也会更小。
他也想过,万一他活下来了,但是阿璇身边已经另有他人了该怎么办?
顾溪年那时很豁达的想,没关系,只要阿璇幸福就好,他会祝福的她的。
总归他一直都是一个人,贪心得来的温暖已经够多了,不该太贪得无厌。
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或许是今晚的月色太温柔,也或许是酒精将压抑了许久的心思都释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