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看过去,那人却缩了脖子。
但田甜看到她了。
“刘香兰,你缩什么脖子啊?”田甜直接点出她的名字。
“据我所知,你娘家弟弟时不时的就来住上几日,他也是外村人,还是男子,他能来?我家雇的婶子却不能来?”
被田甜看到了,刘香兰也不缩着了。
她喊,“那是我弟弟,怎么能一样?”
田甜冷哼,“你也说了,他是你弟弟,他也是我弟弟吗?”
“他也是村长的弟弟吗?他也是冯家的弟弟?”
田甜又指了一人,“还有你,你娘也隔十天半个月来一趟!”
“你,娘家表哥每个月都要来七八次,还都是在你男人不在家的时候!”
“你,和你一起做工的那个男人每个月也有几天住在你们家。”
“还有你!你儿子也经常带他在县学的同窗回来。”
“你!闺中密友嫁在隔壁村,她男人不在家的时候,就带孩子来你家住!”
田伯年的嘴角微微上扬,又悄咪咪的下来
不能笑,他不能笑!
这丫头知道的居然比他这个村长还要多。
田甜说完,朝田伯年看了眼。
田伯年清了清喉咙,该他出场了。
“既然你们每家都有外村的亲戚朋友要来,那卢氏她们雇两个外村人来做工,也没什么好说的。”
村民们扁扁嘴,无话可说。
“村长”突然有人开口,“卢氏她家有工做,怎么也该先找村子里的人啊,怎么便宜了外村人。”
不用田甜说什么,田伯年直接冷哼,“是谁说人家一门三寡,克夫晦气的?”
“事事为难人家孤儿寡母,人家凭什么请你们做工?”
“怎么?人家没有血性?”
村民们尴尬极了,可还是不甘心。
入秋后,紧跟着就是冬天了,到那时候,县里没什么工可做。
大雪封路,他们也出不去。
要是村子里就有工做,那多好啊。
偏偏就便宜了外村人。
“村长,你是我们青柳村的村长,你说话,他们要听的。”
“你就跟她们说说,别找外村人做工了,我们青柳村这么多人呢,随便找谁都比外村人靠谱啊。”
田伯年翻了个白眼,他作为青柳村村长,当然希望卢氏能找青柳村的村民做工了。
大家的日子过好了,他这个村长才当得光荣。
可他是村长也不能逼着卢氏必须雇本村的人做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