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于微也只好照沈渔说的做。
沈渔则提着那半桶鱼去了谢宅。
到了谢宅,同此前一样,有专门的人来清点付钱,摸着那沉甸甸的钱袋子,沈渔心中不由感慨,给谢宅送一次鱼,抵自己卖半个月的鱼了。
不过往日自己来时,谢娘子的丫鬟都会来为自己引路,去找她,这次怎么没人呢?莫不是谢娘子身子不舒服?沈渔心中疑惑。
见谢娘子的丫鬟迟迟不来,沈渔便主动与给自己付钱的人问了起来:“谢娘子呢?我想见见她,不知是否方便啊?”
那人正指挥着下人将鱼和其他送来的菜一并搬去后厨,听到沈渔的话,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沈渔,道:“小姐数日前就北上了,你不知道吗?”
“北上?”沈渔一愣,谢云枝怎么突然就离开了呢?
沈渔连忙问道:“之前不是说还有半年才走吗?”
那人闻言,解释道:“本来是半年的,听说是上头突然来的旨意,本来小姐和老爷夫人都要一同北上的,本来交接的文书都处理好了,只是好像突然有了个什么宅地不清的案子,这新县令又还没到,咱们老爷便也就一时走不开,便让小姐夫人先赴京了。”
听到这些消息,沈渔一时还没办法消化。
一是谢云枝的突然离开,想起过去与谢云枝的相处,虽与她相交还不算太深,可乍然听说她离开的消息,沈渔心中仍是有些不舍。那个画得一手好画,说话行事奇怪的谢娘子,离开了……
二是对方所说的突然出现的宅地不清的案子,莫不是就是指于微的福生馆?难不成是耽误了县令北上升官,县令心中有气?可若急着北上,总该处理得更快一些才是啊。
“对了,下个月不用再送鱼了,咱们老爷也要北上了。”
听到对方的话,沈渔突然一愣,下意识问道:“不是说还有案子没解决吗?”
那人听到沈渔的话,扑哧笑了一声,道:“本来一个宅地案子处理起来也不难,也不知怎的,这都十几日,还是没处理出个结果。只是若这案子真要是一个月都还解决不了,就先封入卷宗,等下一个县令嘛!咱们老爷北上本就推迟了,总不能因为一个小小的宅地案子就一直待着是吧?”
这话说得叫人无法反驳,沈渔听完,也只能悻悻离开。
“本来一个宅地案子处理起来也不难,也不知怎的,这都十几日,还是没处理出个结果。”
回去路上,沈渔脑海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沈渔!”
正当沈渔出神之际,就感觉自己肩上一重。
沈渔回头一看,竟是陈芸娘。
陈芸娘见沈渔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原本还扬着笑的脸顿时收敛了几分,问道:“沈渔,你怎么了?”
沈渔摇摇头,又道:“芸娘,你说,一个处理起来并不难的案子,为什么会久久不能处理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