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桥乡办公的地方本来应该是一所学校,随着入读学生减少,附近几所学校合并后,这所校舍便空闲下来。
毕竟原先是学校,高桥乡办公大楼的大门前和大院里树木很多,绿化很好,也显得很幽静。
有些是落叶树,光秃秃的只有树枝。有些是常绿树,满眼是绿,看起来办公环境还是不错的,不象城区里基本上都是钢筋混凝土建筑,满是汽车尾气或玻璃幕墙反射出眩目的光。
高桥乡大门口的门卫,懒懒的看了一眼秦天明,问都没有问,直接让他进去了。
他可能是认为有人来找里面的人办事或者聊天。或者他认为秦天明象个干部模样,不象个坏人,呵呵。
进了大门,离主楼有一段路。路二边都是高直的水杉,中间夹杂着一些白玉兰,当初不知是谁进行这样种植的,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主楼是一幢五层的有些老旧的建筑。秦天明走进去,先是一个大厅,中间竖着一面很大的落地镜,想必是以前作为学校时,给教师和学生整理衣服用的。
二边的楼梯转折后,汇集在一起再通向二楼。在楼梯的下方停放着几辆电动车和自行车。
大厅左右两侧各有一条长长的走廊。
天宁市的冬天有些湿冷、夏天有些湿热,一楼的房子,在一般情况下,不会用作办公室,只会用做辅助用房,比如食堂、仓库、健身房、便民服务中心等等。
秦天明从一楼走上二楼,没有碰到一个人。
从二楼开始,他从左边的走廊再走回到右边的走廊,虽然二边的办公室门前都挂着各式各样名称的牌子,但房门都紧关着。
秦天明随机地找了几间办公室,敲了敲门,也推了推门,好象里面都没有人。
他走上三楼,才开始听到了一些声音,也不管什么名称的办公室了,他就顺着声音走去。
房门大开着,秦天明往里粗略一看,是一男二女,三个人都很年轻。
“你找谁?有什么事情吗?”一个有着披肩长发的女孩子抬起头,望着秦天明,有些好奇地问道。
她们把他当成是来找人或者来办事的了。
秦天明刚想解释:“我是……”
留着寸板头的年轻男人,打断了秦天明的话:“你是来找书记和乡长的吧,对不起,书记因病离岗退养了。”
“如果是找乡长的话,我们这里倒有二位,一位姓王、一位姓钱。只是钱副乡长请了年休假还没有来上班。”
自己都还没有说什么话,要办什么事情,就先听到这个年轻男人独自讲了这么多的废话,秦天明并没有计较,反而开玩笑道:“我是来找新书记的。”
“新书记?听说是新任命的,不过还没有来报到,你过几天再来吧。”另外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响起来,这声音很好听,让人觉得很舒服。
秦天明刚要进行解释,此时,从斜对面的办公室走出来一个中年人,神情有些严肃,大概是刚才听到这边办公室的笑声和说话声,就走过来瞧瞧。
这个中年人一出现,刚才声音很好听的女孩子赶紧解释道:“王乡长,高桥乡这二天难得有人来,我们说说话、解解闷。”
这位王乡长并没有计较三个年轻人的态度,而是转向秦天明,有些公事公办地问道:“这位同志,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看来问话的这位是今天这里最高的领导了。
于是秦天明笑了笑,拿出明元区委组织部开具的介绍信:“我叫秦天明,今天前来报到。”
王乡长名叫王鹏程,大概家人在取名字的时候,希望他长大后能鹏程万里。可惜与名字的大气有所不同,王鹏程性格内敛,接人待物以平稳见长。
现在他看了看介绍信,也是波澜不惊地握着秦天明的手,礼节性说道:“我们已经看到了任命文件,一直盼望着秦书记的到来,欢迎欢迎。”
“以后要多麻烦王乡长。”秦天明也是客气道,然后再问道,“这三位是……”
“秦书记、不好意思,我叫吕维。”那位年轻小伙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