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叶兮纭与萧逸辰刚刚洗漱完出门,便看到夜寒殇坐在凉亭内喝茶……
微风习习,吹动衣摆,愈显得他沉稳孤寂……
叶兮纭敛眉,与萧逸辰走过去,落座。
她语气平缓,带着些许诧异。
“夜寒殇,你身为南晋太子,不回皇城处理公务吗?”
“怎么这样清闲!”
夜寒殇嘴角勾笑,眼神直直盯着手中的动作,他给二人倒了茶,伸手邀饮……
“急什么……”
“那老头子巴不得我不在呢!”
萧逸辰与叶兮纭轻呡茶水,口有余香……
叶兮纭微微点头,对这茶水评价很高。
夜寒殇抬眸,望向二人,语气甚是认真。
“打算何时启程回北鄢?”
萧逸辰微压下颌,语气平静。
“后日便要启程了!”
夜寒殇不语,眼中却流露出一丝不舍,良久,他缓缓开口。
“昨夜根据陆瑾年提供的地址,本殿已经寻得郑沧渊……”
“本殿的人抵达时,他没有任何诧异之色,也没有做出任何反抗……”
夜寒殇语气微顿,给他二人斟茶……
“他貌似是病了……”
“本殿问询良久,他都不开口道一字……”
“直到本殿离开时,他说……”
“临死前,他想见你一面……”
闻言,叶兮纭手中茶盏一顿,抬眸,带着丝丝冷意……
“他可有再说些什么吗?”
夜寒殇摇头,注意着叶兮纭脸色的变化。
叶兮纭手指捏紧茶杯,思虑良久,她缓缓开口。
“那便去见见吧!”
“恩恩怨怨,终归要有个了断……”
……
南晋西郊一间铺子里,郑沧渊负手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景色,他伫立良久……
门外皆是夜寒殇的暗卫,将铺子团团围住。郑沧渊的手下也悉数收押入狱。
叶兮纭,萧逸辰与夜寒殇进屋时,郑沧渊依旧背对着他们。
他高大的身躯愈纤瘦,一身白衣立于窗前,语气平稳。
“兮纭!”
“你来了……”
叶兮纭不语,抬脚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眼眸带着冷意看向他……
郑沧渊微微转身,数月未见,他的脸甚是瘦削,眼下乌青,甚显虚弱……